“悍妇!”司马玄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言语中没有怒火,只有那种被脏手碰到的反感。
他望着疯狂的文茵,再度开口,打断即将补上来的巴掌:“你这样子,真是令人讨厌。”
说完,他淡淡地看了文茵一眼,叹息道:“妹夫,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个女儿都不知道,若是能早日认回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也不至于让她长成这样。”
言下之意就是文茵没长好,是文茵自己的问题,就算风先生现在想教也来不及了。
文茵闻言,脸色难看到极致,她还在垂死挣扎,冲风先生怒目而视:“都是你的错!我变成如今的样子,都是你铸成的!”
司马玄陌叹了口气,没有理会文茵的歇斯底里,从沈景言那里要了一面精巧的铜镜,放到文茵面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扭曲的脸。
司马玄陌淡漠地看向她,道:“文小姐,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很像被戏耍的猴,龇牙咧嘴的,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敌人,但只会惹得别人取笑而已。”
“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在本王面前展露无遗。”
“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挑拨本王与风相的关系,你当本王与风相是谁?”
“是能被你愚弄的傻子?你当天下人都是能被你蒙蔽的瞎子?”
“像你这样妄图以一己之力搅乱局势的行为,不由让本王想到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这些词语。”
“本王奉劝你还是省省吧!你这些行为只会令人觉得可笑,没有人会因此笑话风相,他们只会觉得是你母亲没有教好你。”
“如果想得到父亲的爱,想要像寻常人家的父女一样和睦相处,那首先你自己得像个人。”
“像你浑身长满尖刺,用扎痛亲人的方式来表达‘父亲大人,请看看我’的行为,简直愚不可及!”
司马玄陌说完,向风先生提出告辞:“妹夫,本王要回去继续对酒当歌,以后这种小事,就别拿来打扰我喝酒了。”
风先生笑着点点头,起身送二人离去。
等屋里只剩下小茜与文茵时,风先生看向呆怔在原地,面色极为难看的文茵,语重心长地道。
“荥阳王是为父熟识的人中,最为单纯憨厚的人,他都能轻而易举看穿你的目的,那么你觉得别人会看不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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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茵,为父知晓你因母亲的事满心怨气,为父无力改变过去的事,同样对你与母亲的遭遇心疼愧疚。”
“但人若不放下过往继续走下去,困于原地只会伤害自己,相信你母亲也不希望你这般活着。”
“今日的事,算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好让你知道,别人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傻。”
“也让你明白,与为父相关的人,无论是利益相同的盟友,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抑或是姻亲连襟,都不是你能挑拨的,早日歇了那份心,好好生活才是真的。”
望着对自己循循教导的父亲,文茵脑海中回荡的,都是司马玄陌取笑她就像被耍的猴子那番话,一时觉得父亲面目可憎。
她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这让她无法忍受,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屋子。
变故来得太快,小茜有些恍惚,反应过来要去看看文茵,却被风先生拦住:“别管她,让她静静。”
小茜不解地道:“她这个时候应该很伤心难过,很需要父亲的关怀,澈哥哥应该追上去,好好安抚解释才对,怎么能不管她?”
风先生望着小茜天真懵懂的模样,只好解释道:“夫人,不瞒你说,为夫觉得文茵忽然说要嫁荥阳王,背后可能有人挑唆,只有不理会她,背后的人才可能会再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