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绷不住笑意,偏头大笑了起来。
就连哭肿了眼眶的南宫绥绥,此时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谢韫拍拍司马玄陌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表哥,灵灵姑娘都能长进,你怎么就不能长进呢?”
蓝灵灵连忙举手阻止:“你们都别欺负他,要留点机会给我欺负,竟敢叫我南蛮妞儿,我非弄死他不可!”
说完,蓝灵灵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岂料司马玄陌是个守身如玉的纯情大男孩,一把就拉过谢韫挡在身前,像是怕和蓝灵灵扯上半个铜钱的关系。
他嫌弃地表示:“你别碰我!你碰过我就不干净了!我是阿穗的,你休想染指!”
眼见蓝灵灵要扑到谢韫身上,南宫绥绥提住谢韫的后领,把谢韫拉到身边。
谢韫靠在南宫绥绥的肩头,笑嘻嘻地道:“谢谢阿绥,我也不想给别的女子碰!”
蓝灵灵如愿以偿地挠了司马玄陌一把。
司马玄陌捧着满是血痕的脸颊,有些惧怕地看向蓝灵灵:“南疆的婆娘也太凶了,还是我的阿穗好。”
众人笑作一团,陆明瑜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悄然隐没。
她沉默地走出船舱的小厅,站在甲板上看着面前的滚滚江流发呆。
一把黑色的油伞忽然挡在头上,下午的阳光没能伤她分毫。
“小茜很机灵,她必定会保护大宝,你别担心。”
是长孙焘,就算不用开口问,他也知道妻子的心思。
陆明瑜叹了口气:“我相信小茜,她不会让大宝受到伤害,只是我心疼她,她那么爱哭,那么胆小,这会儿指不定害怕成什么样子。”
“我也心疼大宝,才不到两个月就离开母亲,也不知道会不会饿着。”
长孙焘握住她的手。
身为父亲,长孙焘对陆明瑜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
正因为同样煎熬着,所以他找不到任何话语安慰妻子,只能在妻子伤心难过时,默默地把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