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骆君鹤的病情不能睡寒冰石床,却偏偏说的冠冕堂皇,以治病的理由来折磨他。
眼看害骆君鹤目的没达成,便自己吞了药丸,坚决不敢留下任何把柄。
这也印证了丽妃想要骆君鹤命的想法。
陈虎听后,粗犷的脸上带着熊熊怒火,张口就开始骂。
“那娘们也太毒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是咱们王爷的亲生母亲,竟然想要咱们王爷的命,天底下哪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纪云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满脸从容淡定。
“这天底下恶毒的父母多了去了,不是每一对父母,都会疼爱自己的子女,人之所以被称为人,是因为他们比动物多了一种弥足珍贵的感情,而有些人,他们都不配称之为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心。”
她指的,自然是永宁侯府那两位。
陈虎听懂纪云棠话里的含义,他用手挠了挠头,义愤填膺道:“王妃说的对,那些没有心的人,咱们不要也罢。”
纪云棠笑道:“是啊,不要也罢。”
可不就是不要吗?
她会用自己能力证明,离开了永宁侯府,她会比纪箐箐,比她那三个哥哥过得都好。
纪云棠喝完一杯茶,就回到了房间里,还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阿鹤,委屈你用血浆来演这出戏了,我替你把这脏衣服换了吧!”
今天骆君鹤之所以会在朱太医的面前疯狂吐血,就是因为他的嘴里藏了血浆。
用的时候,只需要咬破,就可以喷血。
而他的脸上,则被纪云棠化了病人虚弱妆,又在上面涂抹了一些像腐肉一样的东西,看起来真像病入膏肓那么一回事。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要给朱太医营造一种骆君鹤病重时日无多的错觉。
现在看来,计划完美的成功了。
骆君鹤嘴角带笑,点了点头,“好,辛苦阿棠了。”
纪云棠给骆君鹤擦干净了身体,又他换了干净的衣服,被褥和床单,让他刷牙漱口。
直到做完这些,她又让桃枝把脏衣服拿出去洗。
骆君鹤看着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少女,只觉得一颗心都被爱意填满。
亲眼看见的感觉,跟平日脑子里幻想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