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就是旧了点,但车况总体还是可以的。”
二牛没有了平时说话的神态,整个人眼睛里焕发着神采。
“这车之前用的人保养的还不错,就是外壳旧了点,走私车质量还是杠杠的。就是底盘有点低,走山路有点够呛,不过俺开的话没问题。”
这一串专业的术语说出来,张锋志的那点担心彻底打消了。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了山坳村的方向就开始闭目养神。
虽说上面这个时候已经在开始搞村村通的基础设施建设,但马家镇这样边远的贫困镇还没有铺开,更别说山坳村了。
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总算到了山坳村的地界。
经过一条偏僻的道路时,早已被颠醒的张峰志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超生办的车辆。
不远处一间简陋的泥砖房里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叫骂声。
这个年代,乡镇的财政对于超生办的经费还是很依赖的。
后世所有人拍手称好的八项规定还没有出台,政府机关吃喝成风,一些稍大的乡镇一年接待经费就上百万,没有超生办的那点钱,还真没法运转。
在基层催收超生费的时候,发生纠纷很常见,一直到了十几年后放开二胎三胎,对于这方面才没有这么看重。
张峰志皱着眉头,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愤青了。
每个时代的社会都有着它自己的痼疾,套用一句不负责任却又很实在的话来说,存在即是合理的。
就如不能因为后世的移动支付过于方便快捷,就否定几十年前的统购统销、米油粮票一样。
他知道自己一个副镇长,不可能啥事都管,眉毛鼻子一把抓,很多事情欲速而不达。
自己抓住主要矛盾,把经济搞起来,让群众富起来,财政宽松起来,很多社会问题自然会水到渠成地迎刃而解。
张峰志挥了挥手正想让二牛开过去,却看到泥坯房里跑出来一个三十来岁衣衫不整的女子,嘴里哇哇乱叫着,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女子身上的衣服破了一角,在胸口处滑落露出白晃晃的一大片。
她身后跟着三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大的十来岁,小的才三四岁,都害怕地抱着她的大腿,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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