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书珩连李成安为着他的事就要与人争执,拦了一下,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他看着梅耀笙,蓦地笑了起来。
梅耀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杭书珩笑道:“我突然想起来,听说前阵子,在西郊的枫林山上,有一位梅姓学子,因为公然歧视女子,对女子不尊,被人给收拾了,听说那人是鸿远书院的学生,该不会就是梅少爷你吧?”
此话一出,梅耀笙的脸色便开始变幻莫测,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精彩极了。
当时在场的人不少,那件事,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难堪至极,可被那么多人看见,他就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那日,他回到县城后,便添油加醋地向他父亲母亲告状。父亲听完他的遭遇,便气急败坏找上梅氏讨说法,可谁知去了连门都不得进,便被梅氏的下人给赶走了。
城里曾经也传出一些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到了书院的夫子和院长的耳朵里,他险些被院长扫地出门,还是父亲私底下给院长送了银子,这才保他留在了书院里继续读书。
那件事的声音随着临近中秋,在城里越来越淡了,老百姓的关注点逐渐被中秋灯会夜市这样的事情所转移,几乎已经没有人再提起当初那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而如今,杭书珩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提起那件事,这怎能不叫他难堪。
梅耀笙不用四处张望,便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带着鄙夷的目光,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他钻进去。
而与梅耀笙站在一起的几个同窗,脸色更加地尴尬了,那件事,他们可都是现场的见证者。
那人他们从山上下来,便与梅耀笙分道而行了,回到书院后,几人也有意与梅耀笙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人家压根就没有自知之明,硬要凑上来找存在感他们也是没办法。
同在一个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与他翻脸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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