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自我感觉良好的梅少爷,似乎真的就没瞧出来大家有意疏远于他,没事总喜欢自己撵上来,在同窗面前却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属烦人。
眼下,他被挤兑走了也好,如此,他们待在这还能够自在一些,也不用去承受着旁人连带的鄙夷目光。
要知道,前阵子梅耀笙那事刚在县城里传来的时候,他们连出书院大门都不敢正大光明的,都是偷偷地翻墙出来。
在街上,更是不敢穿着鸿远书院的学子服瞎晃悠,否则便会成为旁人指指点点的对象,那种时刻,要多没脸就有多没脸。
“李成安,没想到,你和杭书珩的居然挺有交情的。”
一名同窗好奇地道,从前,杭书珩还在书院里的时候,他们与杭书珩的接触并不多。
后来,杭书珩是书院里他们那一批考童生试的学子当中唯一一个考上童生的人。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再想与杭书珩多接触接触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地就离开书院了,听说至今他都没有再入别的书院读书,也不知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不便之处。
“你们说,他当初到底是为啥离开书院的呀?”另一名同窗接着说道。
他们书读的虽然不好,但都不是蠢的,这里头必定是有啥猫腻。
“我觉得,杭兄与曹夫子之间,必定有什么误会,还记得之前万家大少爷那事吗?当时全城学子都是为杭兄讨公道,夫子却不准咱们去,我总觉得,曹夫子对杭兄似乎有些某种敌意。”李成安小声地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其余几人一听好像还真是,沉默着寻思了半晌,蓦地,其中一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说,夫子会不会是怕留着杭书珩,将来再考上秀才压他一头吧?”
曹院长虽然书院的院长,却也是给他们教书的夫子,相处的久了,夫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大概都能了解一些。
他们的这位夫子,小心眼得很,若真是怕被自己的学生压一头而把学生排挤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曹院长只是一名秀才,据说考了多年,都不曾中举,此生只怕是无望再进一步了。
若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颇有天赋的学生横空出世,一上来就考中了童生,难保下一次不会考上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