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此刻满朝文武不知怎样编排父皇呢!说他眼瞎心盲的定不在少数。”玄英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大,跟谁都敢顶嘴。
江淮王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蹲在她身边,“事已至此,你不愿也无法。”
“皇叔!你帮帮我,就说,就说我疾病缠身,无法回京。”玄英脑袋里灵光一闪道。
“胡闹!”江淮王额角跳了跳,原想着她能想通,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他没耐心了。今日绑也要将她绑回皇城,这样想着他示意自己的侍卫下手。
“公主!你可知晓你若愿意辅政,国库里的钱你便可随意用了。”江太妃拿着佛经,漫不经心道。
“嗯?”还有这好事?玄英眼睛亮了亮,马上看向江淮王的俊脸,想求证一下。
江淮王也是一愣,他怎么没想到用这招。“当当然!”可这一结巴便又露馅了。
“说谎!”玄英眯了眯眼揭穿他。
“那押回京吧!”江淮王站起身大步往寺外走。
玄英慌忙站起身跑到老太妃身边,嘴里喊着:“祖母救我!”以寻求她的庇护。
老太妃深知此事她帮不上忙,挑挑眉快速躲开了。
“公主!得罪了!”几个女侍卫慢慢靠近她。
齐太妃眼睁睁看着江淮王的侍卫在玄英杀猪般的叫声中将她五花大绑了,押上了江淮王为她准备的马车。
“我不进宫,那就是个牢笼,楚绥我恨你!姓楚的没一个好东西,……”玄英怎么喊都没用。
寺里的香客跟和尚们全被惊动了,一路从山上下来她的两个贴身嬷嬷和两个贴身丫鬟都远远跟着恨不得钻地缝,假装不认识她,上马车时一一个都捂住了脸。
“你也姓楚,不准给她松绑!”江淮王嫌她吵,将她自己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口中,才跳下马车,一摆手示意车夫回京。
玄英再一次成为了京中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文武大臣们听说了个个无语摇头,有胆大的大臣忧心道:“咱们的先皇是糊涂了,这样的公主能辅政?拭目以待吧,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
玄英若听到这话定会夸他是个忠肝义胆,眼明心亮的忠臣。
到了皇宫里,玄英什么也不做,只拿眼睛瞪着自己父皇的画像。
“公主,别不高兴了,您可知宫里有人比你还不高兴?”这时玄英的贴身丫鬟扇儿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一脸八卦道。
“嗯?谁?你在哄我?”玄英认为自己日后就是那为陛下挡枪,顶罪,背锅,付银子的。她平素将宫里的娘娘几乎都得罪完了,哪个会不幸灾乐祸?她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