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也很温柔,这种眼神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过了。
准确地说,从他入狱后,到我们再见面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他现在对我的好,全都是我偷来的,这原本属于苏雪儿,但是不属于我的。
我想跟他说清楚,我不是苏雪儿他认错人了。
可我越想跟他讲清楚,我的喉咙越堵得慌。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让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沈霖泽没有耽误太久,他把客厅里的灯全都打开了。
“我知道你怕黑,怕闪电,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来。”沈霖泽同我说完之后这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我就不争气地哭了。
我很怕黑,一停电就会让我想到之前流产的经历,我会失去控制。
没想到沈霖泽还记得,他担心我害怕,才把所有的灯都开起来了。
可他叫的是苏雪儿的名字,他真正关心的人其实是苏雪儿。
我把头埋在膝盖上,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滚落。
就在这时,班长打电话过来了。
“瑾时,今天的事情都是个误会。我向你赔礼道歉。”
“不需要道歉。”我冷冰冰地回答,“同学会我已经来过了,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同学会,以后你们的聚会请谁都好,不要叫上我。”
“好,好的,你可以把你的银行卡或者支付码发给我吗?”班长听上去还挺心虚的。
“今天同学会用了多少钱?我现在发给你。”
“不是钱的问题。”我听见电话那头的班长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不知道他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打自己了一下。
但隔着电话,他也没有提这件事,我就当作毫不知情。
“我想向你赔礼道歉,钱就当作是我的赔礼,这样可以吗?”班长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给我钱。”我断然拒绝。
但班长执拗得很:“不行,钱是一定要给的,姑奶奶你看在我也没有怎么说你的份上,就把你的账号告诉我吧?”
我不知道班长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我感觉他可能是受到了谁的威胁。
我将信将疑地把银行卡卡号发过去,不一会儿,银行的短信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