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哗哗领主和希波吕忒

哗哗领主顿时又是眼睛一亮,其实他原本的领地并不在这附近,而是距离此地数百里,大陆中心区域的一个繁华城市。

只是出于对热血种的兴趣,想要就近观察一下,所以他才和另一名魔蟾蜍临时交换了领地。

魔蟾蜍们对于地盘和财富之类的东西,都不是特别的感兴趣,除了守护世界的秩序以外,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解读古圣们遗留下的大计划,所以这种交换很容易。

可惜等来到这边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哗哗领主却逐渐变得失望了。

亚马逊全员都是女性,也过于野性了,实在是不太方便他进行观察。

身为魔蟾蜍的他不需要繁衍后代,却不代表他不懂某些东西。

那些偶尔登陆露斯契亚的人类,要么就是过于贪婪且短视的南方王国的冒险者,对于自己主动展现的善意,他们却只想着利用。

虽然那些黄金对自己来说没什么意义,可在多次善心被辜负之后,自己也难免会有些心灰意冷。

要么就是过于野蛮和凶残,且崇拜恶魔或魔鬼等邪恶的诺斯卡海盗。

他们比那些南方王国的冒险者更加可恶,不仅想要黄金,还会对沿途遇到的一切进行烧杀劫掠。

最近倒是来了一些斯巴达人,他们没有上述那些缺点,可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却像是蜥蜴人一般冷漠,整天就知道训练和狩猎,同样不太好玩。

但现在这里却出现了一名精灵法师,不仅能轻易的消除龙狂迷锁对三角龙的影响,身上还有天堂山的祝福和多道神明的力量。

甚至李维身下的坐骑,肩膀上蹲着的,似乎也都不是凡物。

这样的存在,顿时就让哗哗领主提起了浓厚的兴趣。

尽管各自的心里都有些想法,但李维和哗哗领主手上的动作却都没有受到半点耽误,这番强强联手,打得恐虐嗜血狂魔毫无还手之力。

别说展开攻击了,它大半时间都在被两名强大法师以各种限制类魔法,搞得几乎寸步难移。

剩下的一小半时间,也是被哗哗领主的幻影折腾得东跑西窜,根本找不到真正的目标,可以说是非常憋屈了。

好在没用多久,它就不用再忍受这种折磨和痛苦,因为它被李维的公理之锤给爆了头,接着又变成了恶魔猎手的信物。

同时下方的彭忒西勒亚等人,也联合蜥蜴人们,干掉了另一头嗜血狂魔。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纯粹的战士型敌人,除非是属性碾压、数量太多,又或者直接突入己方的远程部队中,否则威胁都不算太大。

可嗜血狂魔全都是非常头铁的,它们极度酷爱与强者正面对决,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它们根本不屑于去屠杀弱者。

再加上挽歌等人已经和嗜血狂魔有过战斗经验了,对付它就更加容易了。

在干掉了它之后,挽歌等人已经开始对放血鬼展开屠杀了。

辛迪飞上飞下的,继续忙着给蜥蜴人们进行治疗,凯瑟琳则施展种种迷雾类法术,想要迷惑兽群,使它们不至于损失太多。

她们都知道李维能让龙狂迷锁的效果暂时失效,那是否具备某种可能,让李维能拯救剩余的这些怪兽呢?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哗哗领主势必要亏欠己方一个巨大的人情吧?

看到这一幕幕之后,哗哗领主再次颇为满意的点头,接着他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李维,你的那招魔法...”

“8阶魔法,由于是女神亲自传授,所以很抱歉,我无法挽救更多的无辜野兽,但我可以尽力帮助你们。”

在场还有两千多头各类野兽,要是全都由他亲力亲为,先不说这会耗费多长时间,他的魔法值也完全不够用。

“这样吗?那就多谢你了。”哗哗领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取舍了。

李维却感觉有点古怪,龙狂迷锁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以魔蟾蜍们所拥有的强大魔法和悠久历史,他们怎么可能对此完全没有防备呢?

就算这次事发突然,又是在野外,可城内总有法阵之类的东西吧?

想个办法把这些野兽赶回去,再加以处理,不行吗?

由于已经大概的看出了哗哗领主的性格,所以李维也就没藏着掖着,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哗哗领主再次叹了口气:“在上个月,薄雾之城西南侧的一处山谷发生异变,影响到了灵脉巨网。”

“我还没来得及进行处理,纳垢恶魔就开始活跃起来,接着是奸奇恶魔和恐虐恶魔,偶尔还有鼠人和吸血鬼海盗,现在整个露斯契亚的灵脉巨网已经被亵渎了数成,威力大不如前。”

灵脉巨网,是由蜥蜴人的诸多城市、祭坛、法阵,以及野外某些看似非常不起眼的立石为节点,所构建的极为庞大且复杂的魔法防御体系。

其建造的最初目的,在于阻止恶魔等异界邪恶存在对露斯契亚,乃至于对整个主世界的入侵。

也正是凭借着灵脉巨网,魔蟾蜍们在自己的城市中,才能发挥出字面意义上的移山倒海的能力,以及普通法师难以想象的魔法值上限、魔法恢复速度、威力、冷却、施法速度等等巨额加成。

可惜灵脉巨网最开始是古圣们建造的,在他们突然间神秘失踪之后,魔蟾蜍们虽然也算得上是强大,但也只能做些日常的维护。

偏偏恶魔领主和魔鬼大公们,无数年如一日般的努力想要往主世界钻,再加上某些神明也不想看到蜥蜴人独霸露斯契亚大陆,所以灵脉巨网不断的受到破坏。

一开始影响不大,但积少成多,魔蟾蜍们修复的速度渐渐比不上对方破坏的速度了。

再加上古圣们始终毫无音信,诸多动手的神明也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了,甚至都不愿加以掩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