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只剩下高东升、高百羌父子二人,还有满地的尸体。

高东升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地骇人。

“不行。

上面在南楚马上有大动作,咱们高家这个时候不能掏空家底去杀秦川。

不然乱世之下,如何自保?

这十万两白银能换多少粮食?能造多少兵器?能养多少兵卒?

不能就这么用了。”

高百羌看了眼满地的尸体,脸色难看,“那怎么办?明着杀他更行不通,朝廷追究下来,咱们高家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岂不付诸东流?

可是再任由秦川在南楚这么发展下去,咱们高家永无宁日。

而且这些日子,秦川一直在郡衙,调查跟咱们高家有关的卷宗。

万一真让他查出什么来,咱们岂不是更被动?

没等上面实施计划,估计朝廷已经追究下来了!那时候怎么办?

上面到时候,说不得就要弃车保帅。”

高东升低垂着头,给高百彻尸体,整理着那根本不可能再变得完好的破烂衣物。

他藏在阴影下的脸,像极了从黄泉爬出的恶鬼。

嘶哑干涩的声音,在地窖中响起。

“所以,不能只咱们高家对付秦川,上面的人,也得拖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