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顾天似乎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这条路，是个枷锁。”

“主上？”

张元心里一动，“您的意思是……”

“你说的对。”

顾天也不解释，只是道：“没有我在，你的确压不住他们，既然你有心走这条路，我便给你个机会。”

张元：“？？”

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发誓！！！

他就真的只是想坐个地，起个价，加点码，根本没想到，顾天直接把码加到了最大，大到足以能砸死他的地步！

主上……这么豪横的？

念头转过的同时。

顾天眉间那枚金色印记一颤，竟是宛如活过来一般，直接从他身上脱离，化作了一枚古朴苍茫的金印！

金印脱离的刹那。

顾天眼中闪过一丝疲态，身上的气息突然下降了不少，只是心中的魔性也随之消失了小半！

可……

他身上的无边魔气，却反而多出了一丝玄妙难明的晦涩气息，似乎在本质上反而有所提升了。

张元又咽唾沫了。

本能告诉他，此刻的顾天，虽然实力有所下降，却反倒比先前更可怕了，似乎隐隐走上了另外一条路，一条他难以理解的路！

“主上，您……”

“自这一刻起，你，便是新任魔主了。”

嗡！

话落，那枚金印微微一颤，忽而化作了一道金光，落在了张元眉心！

刹那间！

一篇篇魔道秘典，无上经文，以及一条完整无缺的魔主大道呈现在了他面前！

“我，我是魔主了？”

对顾天而言。

哪怕有苏云帮他破除了金印内浮生客留下的后手，魔主之路依旧是一道枷锁，一道隐患，自从入魔的那一刻起，他无时无刻地在思考摆脱这条路，打破这道枷锁，去往正反天地，也是为此。

可对张元而言。

什么枷锁不枷锁的，魔主之路，那就是可望不可即的魔生顶点！

“找到我儿。”

顾天看着他，道：“你永远都是魔主。”

咯噔一声！

张元心里猛地一跳，心中的喜悦消失了大半，颤声道：“若……若是找不到呢？”

顾天没说话。

可张元明白他的意思。

找不到。

他魔生的顶点，就是他魔生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