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心中的怪异感越发强烈。

大战绵延至今，他早已明白，敖厉性子谨慎，道心坚韧，从来不会说无意义的空话。

“比如呢？”

“比如，半个呼吸以后，你想把我的这只手留下！”

顾寒瞳孔微缩！

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噗的一声！

敖厉猛地将龙爪从他胸前抽了出来，淡淡道：“看来，我又猜对了。”

“懂了。”

顾寒看了一眼身前的血窟窿，目光一转，对上了敖厉那双冰冷的竖瞳，感慨道：“你预判的，不是我的动向，而是未来……对吗？”

预见未来！

唯有这种超出了想象的逆天能力，才能让敖厉彻底压制他！

“你倒是聪明。”

敖厉沉默了半瞬，也不瞒他，大方承认：“一个呼吸之后的未来，我能看得到。”

“你应该明白。”

“这意味着什么。”

顾寒突然沉默。

他当然明白。

别说一个呼吸，对于他们这种层级的高手而言，就算是能预见百分之一个呼吸的未来，都足以奠定胜局！

“天选者，名不虚传。”

想到这里，他轻叹道：“难怪，当年你能成功暗算龙祖！”

“可……”

话锋一转，他看着敖厉满头的花发，以及身上若隐若现的锁链，语气微嘲。

“获得了超出常理的能力，你便要付出超出想象的代价！”

“那又如何！”

敖厉道心坚韧，根本不为所动，漠然道：“自由和未来虽然可贵，可跟活着一比，微不足道！”

“所以。”

顾寒认真道：“你活着的代价，便是弑兄杀妹？”

“我没得选！”

敖厉的脸皮突然抽了抽，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暴躁：“我只想活着，只想活得更好！”

轰！

黑金色的龙爪一抬，他似根本没想给顾寒多说话的机会，又是酝酿了必杀一击！

“抱歉。”

顾寒表情冷冽，黑剑微微一抬，淡淡道：“这个愿望，你注定实现不了。”

“你能赢我？”

敖厉漠然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的。”

顾寒认真道：“等你预见更多未来的时候，就是你还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