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的刹那，那缕魔气竟出现在了他左眼之中！

“徒劳之举。”

“以我来看，凡智慧生灵，皆可归纳于人的范畴，人心思变，人心善变，自是无孔不入，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道心若是有了间隙，魔高又何止万丈？”

每说一句话。

顾寒眼中的魔气便要浓郁一分，直至最后，整个右眼已是漆黑一片，道魔不分，呈现原始混沌状态！

“吾曾言，要有光。”

“这世间便有了光，为无数孱弱生灵照亮了前路，因而他们膜拜敬仰吾，吾也成了他们的图腾。”

同一时间。

混沌神漠然开口道：“故而人心孱弱，唯有信仰，才能指引人心。”

话落。

他眉心竖目突然张开，一道混沌神威殷红如血，忽而没入顾寒眉心之中！

瞬间！

一道道猩红无比的血丝爬满了顾寒的脸上，他眉心竟是渐渐鼓起，隐成一枚竖目的形状，而背后衣衫亦是有了四个隆起，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开他的身体一样！

“人心强。”

“强则生乱。”

琉璃仙忽而伸指一点，一道晶莹如玉的琉璃仙光忽而落下，没入了顾寒体内！

刹那间！

顾寒脸上的狰狞表情渐渐消失，转而化作了一片漠然和冰冷，甚至于连身上的黑袍一角，亦是化作了琉璃色！

“吾执掌混沌大道。”

“损有余而补不足，人心强，自要削弱之！”

轰！

轰！

……

原始魔威，混沌神威，琉璃仙威……三道浩瀚无边，无限逼近超脱境的气机浸染之下，竟是有将顾寒化作怪物的趋势！

“人心毒！”

“世间种种咒怨之力，皆始于人心，人心愈毒，咒怨之力愈强，归于九幽之中，不见天日，久而生变，便化为冥！”

“你修众生意。”

“此毒，理应由你承载。”

九幽冥开口的瞬间。

顾寒身上突然涌出大量的黑血，散发着腥臭难闻的气息。

不知何时。

被顾寒斩飞的太初道人已是回到了场间，只是并没有再出手，反而看着顾寒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幽色。

“还……有吗？”

也在此时！

顾寒突然抬头，完好的右眼之中满是讥讽和冷意。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