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正事,说正事。”
宋思铭是邢道瑞唯一的救命稻草,出事以后,邢道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要到宋思铭的手机号码,联系上宋思铭。
即便宋思铭不提醒,他也知道要捡着重点说。
“我虽然名义上是道瑞化工的老板,法人,可实际上,道瑞化工早就不是我的了,这些年我都没参与过管理,甚至都没再进过道瑞化工的大门。”
邢道瑞正色讲述道。
“坐下说。”
宋思铭不光听,也在察言观色,看邢道瑞的样子,不像撒谎,宋思铭示意邢道瑞坐下慢慢讲。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邢道瑞坐在之前叶立轩睡觉的那张窄床上,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怪我当年太过贪心,不然,也不会引火烧身……”
邢道瑞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总算将事情讲明白了。
时间推回到十二年前,那时的邢道瑞正值巅峰。
道瑞化工生产的医药中间体供不应求,订单一排都能排到几个月后,产能成为制约道瑞化工发展壮大的瓶颈。
恰逢距离道瑞化工不远的一家化工厂,经营不善,要对外出售。
现成的设备,现成的工人,邢道瑞得知后,立刻和那家化工厂的老板取得联系,双方很快就签订了转让协议。
邢道瑞支付了两千两百万的现金,将那家化工厂改造成道瑞化工的新厂区。
事情到这本来就该结束了,可让邢道瑞没想到的是,新厂区刚开工生产了两天,就有人找上门来。
找上门的人名叫徐有田,是旁边徐屯村的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
按照徐有田的说法,新厂区的生产,对徐屯村的生产生活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
废气超标排放,使得村内常有刺激性的气味,废水流入农田,造成长势良好的庄稼一夜枯萎。
邢道瑞实地查看,徐有田反映的情况,确实存在。
经查,废气超标是原有的吸附设备到了年限,工作能力下降,至于废水流入农田,则是管道破损所致,并不是故意往农田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