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她爬起来如厕,房里的灯还是亮的。
“去找牌九,让他备好车。”
“小姐,你这是要出门?”墨梅问了句。
“嗯,陆莹的夫君是疆北的守将,那是驻守了十万大军,与荣国相连。”
“荣国国力较燕国还要不如,但其身后是萧国,世子曾和我说过,建安不止业国一股外来势力。”
“我昨夜翻看各官员的往事,有意外发现,防守疆北的大将军潘彪,冲撞过熙王,两人观念十分不合,平日撞见,连招呼都不会打。”
“所有人看来,潘彪只忠于皇帝。”
“若事实并非如此呢?皇帝多疑,只有和皇室其他人毫无交集,才会被他器重。”
“老爷子病危的消息,早已传出,业国蠢蠢欲动,疆北却一片平静。”
陆韫微抿唇,“我如今只担心推动三皇子逼宫的是熙王,他与萧国暗中早有联系。”
“若是如此,恭州未布置好前,世子绝不可暴露。”
“燕国,危如累卵,建安确实要不得。”陆韫缓缓吐字,难掩忧色,只希望是她多想了。
墨梅眨巴眼,转了身,小姐说了,找牌九,让他备车。
“少夫人,定国王府世子夫人来了。”一丫鬟走进里屋,朝做冬衣的女子说道。
陆莹手上的针停了停,有些疑惑,她和武威侯府虽沾亲带故,但作为分支,平日来往并不密,陆韫怎么到她这来了?
“将人请去偏厅。”
陆莹的夫家,在建安,属实不起眼,一个小守将,连勋贵的门房都比不过,更别提得罪定国王府了。
所以无论愿不愿意,陆莹都得招待好陆韫。
“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换过衣物,陆莹走进偏厅,一脸笑容的朝陆韫开口。
陆韫本有些恍神,见陆莹来了,挤出一个笑,“心里愁闷,可想来想去,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只能厚着脸叨扰你。”
陆莹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宽慰的话,杨世子……,实在让人没法昧着良心说好啊。
定国王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