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

宁以夏话音落下，陆司霆便应了这两个字。

他抬起视线，迎着她清明的眼眸，“这就是缘分。那个时间点，宁小姐的出现，还有我们的处境，我并无意争取什么，不过是顺应缘分。”

顿了顿，见她如此防备，他才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压力，就当我们是合作关系即可。”

“哪有人拿婚姻当简单的合作关系？”

宁以夏看向他，眼底凝聚着一丝不满。

然而，陆司霆这会儿却难得低笑，“也对，那就不当简单合作关系，我不觉得你原先那个比我更适合你。”

这男人都自信到爆表了不成？

宁以夏暗忖。

“抱歉，宁小姐。我不同意你的提议，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就要走下去，我从不半途而废。”

“其实，我们可以在外人面前是夫妻，关上门我们是朋友，我不干涉你找其他的女人，如果你有心头所爱，我也可以马上让位，我们契约结婚，好吗……”

宁以夏退了一步。

“我没兴趣演戏，既然是演戏，总有破绽。”

陆司霆神色不变，黑眸里依然沉寂如深夜的海洋。

“我没心思应付婚姻之外的女人，我只忠诚于我的妻子，现在的情况是，我需要一位夫人。聪明如宁小姐，想来应该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这话听着是有些霸道的。

“陆先生，你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吗？”

宁以夏吸了口气，硬着头皮道。

闻言，陆司霆缓缓抬起眸光注视她，见她面色绷紧，便开口道，“宁小姐擅长人身攻击？”

宁以夏：……

“好了，你怎么知道跟我，不是未来可期？”

陆司霆不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夫人幸福，这天底下没有感情基础的夫妻多得是，不见得他们都不幸福。

或许，所谓爱情，久了也会变成亲情。

有亲情，对很多人来说，已经足够。

宁以夏一瞬间，竟然无言以对，但，确实，既然跨出这一步，又何必执着回到原点呢？

心里不是一直劝说自己，破釜沉舟，才有重获新生的勇气吗？

况且，她那些一团糟的生活，还有什么资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