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越是没反应,墨箫就越是想试探。
他起身走到唐修宴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状元郎深夜驾临,是有什么事?”
唐修宴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反复斟酌,生怕说错一个字。
就是在面对当今陛下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紧张。
只有墨箫,他太过阴晴不定,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深吸一口气,唐修宴仰头看向墨箫,轻声说:“微臣……是想来问问,上次殿下应允微臣的事,可办妥了?”
墨箫的眼神比之前更冷:“何事?”
唐修宴一愣,然后又些着急的说:“调微臣去户部的事情,殿下忘了吗?”
他考上状元之后,便顺理成章入了翰林院做编修。但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他还是一个小小的编修。与他同届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到各部就职,开始干实事了,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
只因他出身低微,只因他没有一个为他铺路的好家庭。
新婚那夜,他将陆九卿送到九皇子府,当时墨箫可是答应要为他办成此事的。
墨箫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陆九卿的反应,凉凉地说:“我何时答应你去户部?”
唐修宴脱口而出:“微臣新婚之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