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中,这衔珠鸟是谁豢养的,自己站出来。”
下方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是闭口不出声。
曹德江几步走到台前:“科考舞弊乃是重罪,别以为不出声就能逃得过去,外面的人既能找进来便是已有证据,而且这两只衔珠鸟能用来舞弊也定是有什么特殊手段能控制它们。”
吴奎站在旁边冷声说道:“这时间能够控制鸟禽的,无非是声音或是特殊香料,此事已经惊动上面的贵人,就算现在躲过只要将这考场里的人全部搜一遍总能找出来,而且外间与这两只鸟儿一起联合舞弊之人已被擒获。”
“本官只说一遍,如若舞弊之人自己站出来,还只是一人之罪,可一旦耽误大考之事,被本官带黑甲卫亲自抓出来,到时候便是殃及全族的大祸。”
砰。
吴奎话音一落,靠尾的号房里就突然传出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扭头朝着身边人一看,几名黑甲卫快速走了过去,不过片刻就在里面动了手,只听到一声惨叫之后,那几个黑甲卫就抓着个面色惨白,双腿发软的年轻男人拖了过来。
那人胳膊上见了血,嘴里惨嚎,而黑甲卫中则是有一人上前,递给吴奎一块墨玉镇纸。
那镇纸通体乌黑,是寻常文人爱用的兽钮形状,瞧着十分小巧。
吴奎拿在手里颠了颠后就发现不对劲,翻转过来迎着光线的方向就发现镇纸里面藏着什么,边缘处野兽张大的嘴巴里竟是中空的,且有一道通口直接到了野兽尾巴的地方,瞧着十分奇怪。
那黑甲卫说道:“头儿,这是在他号房里发现的,我们过去时他还想藏着。”
藏头露尾本就鬼祟,更何况见藏不住后,这人竟还想要毁了这镇纸,所以直接挨了一刀。
“大人,大人我冤枉,这是家母替我准备的镇纸,不是什么舞弊的东西……”
“那你藏什么?”
“我,我没藏,我只是听闻有人舞弊被吓到了。”
“是吗?”
吴奎微眯着眼看着出言狡辩的那人,又垂头看着手里的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