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的意思,审讯丫鬟什么的,都没说。一直到最后竹心都不知道恭王妃已经听到了一切。
皇后叹道:“恭王妃刚刚小产,身体还虚,这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到底是想干什么?”
恭王哽咽道:“儿臣,儿臣不知道她这么冲动…… ”
他人刚从昭狱被放回来,最近又被勒令禁足,被软禁在家。至于恭王妃,她刚小产,按说本该在家休养,也没人多此一举给她下个禁足令。
皇后道:“你是说,王妃进宫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恭王连忙道:“不……王妃,王妃她也是为儿臣考量。若陛下和娘娘要责罚,就请责罚儿臣吧。王妃她,她身子孱弱,实在是经不住重罚。”
说着,又“咣咣”地磕了几个头,仿佛十分惊惶的模样。
太子凉凉地道:“你一句不知就能赖过去了?恭王妃频频进宫给娘娘添堵,前头是仗着着身体不适暗逼,这又有了寻死的事儿,是想陷娘娘于不义吗?”
恭王十分惶恐,只以头触地,哽咽道:“儿臣……儿臣不孝,请父皇和娘娘惩罚。”
他完全不辩解,反而比辩解一番效果更好。因为他的意思是在说,一切都是王妃自专,但他愿意代王妃受罚。
陛下和皇后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沉吟。
太子道:“你是否真有你自己说的这样无辜……”
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真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治不了他什么罪。
可恶……
太子心想,他这个幺弟,看似弱不禁风,可为何就是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每次他都能以退为进,把自己给撇得如此干净!
……
椒房殿浴池。
皇后的浴池,颜清妤和冉起自不敢下去。
倒是小离,已经是常客了,在这个偌大的浴池里欢快地撒欢,游个不停。
颜清妤和冉起坐在台阶上看着她,一边闲聊。
“恭王这次又要躲过去了”,颜清妤道,“这个人也是很厉害,平时看不出什么,但他总能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个皇子闹到要三司会省的地步,竟然也奈何不了他。
冉起嗤笑了一声,道:“说白了就是蔫坏。太子可有的受,拳拳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