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只猴子比为夫还好看吗?”宫锦行缓缓合上奏章,语气中略带一丝戏谑,侧颜如玉。
花写意将目光转向了他握着奏章的手。
骨节匀称,手指修长,阳光之下,苍白得几乎透明,犹如羊脂白玉雕琢打磨而成。
“药方的事情,何管事应当回禀你知道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宫锦行直白地道:“三足金蟾乃是贡品,宫中管理严格,不可能浑水摸鱼,更不能打草惊蛇。”
“孔雀胆呢?”
“陆二会找。”
花写意鼻端轻嗤:“看你一脸云淡风轻的,我还以为是成竹在握。自己的性命都顾不得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批阅奏章。”
宫锦行这才撩了撩眼皮,缓缓吐唇:“不是还有你吗?”
我......
面对如此信任与厚爱,花写意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记得王爷昨日金口玉言已经答应放我离开,您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不会,”宫锦行依旧低垂着眼皮:“你昨日走得心急,忘了拿休书,所以才叫你回来。”
也是啊。
花写意伸手:“那休书呢?”
宫锦行屈指在软塌扶手之上轻叩:“浑身冷寒彻骨,手指麻木不听指挥,写不出。”
无耻!这摆明是想借着休书敲诈勒索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写意将火气往下压了压:“说吧,什么条件?”
宫锦行怀里的金丝猴似乎觉察到了无形的杀气,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宫锦行抬起手手心向上,将那只猴子托在了掌心里,唇角微勾:“你要明白,女子被休,必犯七出,名声受损,想再嫁只怕极难。而合离就不一样,乃是夫妻不睦,协商分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三天之后,寒毒一解,本王写一份和离书与你。若是解不了,那你只能守寡了。不过放心,本王自有安排,用不着你来陪葬,除非你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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