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泰然处之?
顾怿微微颔首。
姑母能放他们进来,他已知足,哪里还敢奢求旁的?
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林倾暖只得主动要了绷带和伤药。
顾怿的外伤虽有多处,但并不致命,唯有肩骨处被金蚕丝贯穿,有些棘手。
好在伤口并不大。
上了药,用绷带仔细缠扎好,她又习惯性的,将手指置于他的手腕寸关处。
脉象紊乱,时沉时浮,时快时慢,形似雀啄......
不肖片刻,她心里便有了谱。
是一种叫做钩吻的毒药。
虽不常见,但解起来并非难事。
见桌上有纸笔,她便走过去,快速写下了解药的配方。
顾怿斜靠在软榻上,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忙来忙去,露在外面的那双凤眸虽然清清冷冷的,眸底却透着认真之色,丝毫没有因为往日的过节,而有丝毫的敷衍。
抛开一切,十三四岁的年龄,很少有人能做到像她这般。
文韬武略,医术才学倒在其次,难得是这份从容睿智的心性。
她,的确是一个让人很难忽视的小姑娘。
这般躺着有些吃力,他想直起身,可从方才进门的那一刻起,周身的力气便仿佛被卸去一般,现在只感觉到无尽的疲乏。
“你不怕那些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