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老熟人,杜老此刻也熟络了许多,拉着贺霆修的手臂,说了许多,当年他离开清北大学之后发生的事情。
例如,到现在为止。
为了纪念他这位清北大学,物理系最优秀的学生,荣誉墙上,还挂着他的个人介绍。
而且,还是整个物理系,荣誉墙上,排名第一的荣誉介绍。
再比如,当年即便是贺霆修离校之后,都有学生来朝拜他当年坐过的课桌。
直到老教学楼拆除后,这种朝拜行为才消失。
提到当年,有关贺霆修的风光往事,杜老的眼眶都红了,他不住点头:“这四十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我就老了,你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年轻!”
听到这些介绍,跟在杜老身边的其他几位教授,也才反应过来,原来,站在面前的人,就是他们物理系的传说!
可以说。
除了杜老当年曾跟跳级的贺霆修在同一级念过书外,其他几位教授,都算得上是贺霆修的学弟了。
几人的谈话刚刚到这里。
厉园门口的方向。
陈教授错愕的声音就落了下来:“你们几个老家伙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是跟你们说好了,等过两天,蒋教授的讲座,再谈么?”
陈教授的声音一出,大厅内站着的几位物理教授,也回过神来。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几位物理教授中的郑教授咳嗽一声:“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既然有贺学长教年年同学,我看,我们几个老骨头,也不用在这里杵着了,我们该走了。”
这句话一出,其他几位教授也马上回过神来,纷纷点了点头。
于是。
接下来。
在几位物理教授跟贺霆修的告别中,大厅迅速恢复了安静。
陈教授盯着几位老熟人的背影,略有些尴尬地扭头,看向贺霆修的方向,伸出手:“您好,您就是贺先生的父亲吧,我是清北大学,数学系的院长,陈念辞,刚才,那几位老家伙,没给您添麻烦吧?”
听到对方能够猜出自己的身份,贺霆修倒是没有过多惊讶,他平静伸手,跟陈教授握了握手,旋即松开:“原来是陈院长,早就耳闻,是我应该问您,我孙子孙女,平时没有给您添加麻烦吧。”
这‘麻烦’二字一出,陈教授更加尴尬了。
基本都是他麻烦小天跟小寒,压根就没有小天跟小寒麻烦他这会儿事。
陈教授窘迫咳嗽一声,连忙摇头:“当然没有,当然没有,同志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