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到几岁,身体情况好些了,我爹和我娘才给我取了现在这个名字。”
庄霁晏笑笑,“你别多想,我才不会因为我不是爹娘亲生的就介意。谁对我好我分的清,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我要好好的给爹娘养老送终。”
长乐笑笑,“我才没有多想。”
“好与不好并不是血缘就可以决定的。”
“就是这个道理。”庄霁晏笑的更开心了,觉得跟长乐待一起真是高兴。
他从小到大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人说他不是爹娘亲生的,万一爹娘有了亲生的就不喜欢他了。
他其实巴不得爹娘能再给他生些弟弟妹妹,但娘当年伤心过度,大夫说已经很难再有孕了。
所以他学医,就是为了想给娘调理好身子。
“长乐,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去哪里玩?”
“真的不能带我去赌坊长长见识吗?”
“……”长乐看着庄霁晏亮晶晶的双眼,心里不由的一软,“当真想去?”
庄霁晏点头如小鸡啄米。
长乐叹气。
罢了,挺可怜的一个漂亮小孩,想长长见识就长长见识吧。
而且他这般随意给人花银子的习惯也得改改,正好带他去赌坊看看人性的阴暗面,免得以后出门吃了亏都不知道。
吃过饭,长乐让车夫先将马车上的东西送回去,顺便嘱咐凛冬收各家店铺送上门的货,便拦了一辆车行的马车带着庄霁晏去赌坊长见识。
盛都的赌坊不少,但最有名的还属陈家的赌坊。
因为庄家够有钱够有背景,也够心狠手辣。
不管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赌徒,到了陈家赌坊,输了就得乖乖掏银子。
但凡敢闹事的,走着进去,就得躺着出来。
庄霁晏就跟个土包子一样,被长乐领着进了陈家赌坊,看什么都稀奇,看什么都想凑上前去瞧个热闹。
赌坊人多,未免走散,长乐只能拉着庄霁晏的手腕,将人带在身边。
沈淮安坐在二楼,瞧着长乐牵着一个漂亮的少年走进赌坊,冲一旁的卫承宣努努嘴,一脸的看好戏不嫌事大,“定安,看见没有,花二牵着一个漂亮公子哟,两人瞧着还挺亲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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