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不懂。

可既然他说了，还是高高在上的说，温冉宁便回击道：“顾老师，如果楚怡有错，那你也是他的帮凶。难道，你不欠我一个道歉吗？”

顾衍深一怔，随即，语气格外不悦：“温冉宁，你差不多行了，别得寸进尺。”

温冉宁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很符合顾衍深的脾气。

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有些话，她不完全说出来，她心里憋的难受，她不痛快。

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莫名染上了一层哭腔，哽咽着道：“我知道，顾老师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出身不好，配不上你。要不是那次我阴差阳错救了奶奶，或许科里这么多研究生，顾老师都不会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对，你喜欢的是宋小姐！但是当初娶我，是你自己答应奶奶的，不是我逼你的，我又欠了你们什么呢？”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艰难，因为，每说一句话，她都觉得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又被拿出来蹂躏了一番。

与其说这番话是说给顾衍深听的，还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因为说完，她就清醒了。

不会再因为顾衍深的一点点好就迷失，去期盼一段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顾衍深似是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良久，他低低的说：“我没有怪你。是我答应奶奶娶你的，我也很感激你愿意配合我，完成奶奶的心愿，让她高高兴兴的度过最后的时光。”

他的话冠冕堂皇，却一点都没有抚平温冉宁心中的创伤。

温冉宁胡乱擦了擦眼泪，道：“顾老师，我以后还是会配合你去奶奶那里，但是我很抱歉，我不想再陪你做别的事了。”

顾衍深知道，她说的是‘上床’。

男人眉宇间露出一抹愠怒，因为，他没有想过温冉宁敢拒绝她。

况且，他又何时被人拒绝过？

顾衍深嘴角勾出一抹阴郁的笑意，点点头，道：“温冉宁，你别后悔。”

说完，他再次启动车子，车速明显比之前要快许多。

温冉宁能感觉得到，顾衍深此刻非常生气。

她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