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人?”成夫人悠悠然道。
成深秀的声音大起来:“大梁皇子,萧闲。”
正在刺绣的成蔚然抬起头,有些疑惑。
他怎么来了?
听到萧闲的名字,成夫人也有些奇怪。她抬手把钗环扶正,抿唇低语。
“陛下说萧皇子来洛阳是私事,朝中都假装不知道他在洛阳。他怎么跑到咱们府里来了?”
听这语气,除了警惕,更多的是意外。
朝事自有丈夫决断,成夫人只管好内宅便罢。
“母亲,”成深秀猜想道,“他是不是有事求着父亲办呢?跟他那个妹妹沈连翘有关吗?说起来,他也该带妹妹回大梁去了吧?”
听他们说起沈连翘,成蔚然手中的针线停下,一针都刺不下去了。
没听说过连翘要离开啊?
成蔚然的迟疑引起了成深秀的注意。
“大人说话你偷听什么?”成深秀色厉内荏地骂起来,“绣你的花!总不会你以为,大梁皇子是来找你的吧?”
“深秀!”见女儿如此专横跋扈不讲道理,成夫人一巴掌拍在成深秀手上,“你去!抄十遍《女诫》!”
成深秀嘟囔着不肯去。
“女儿说的是实话嘛。”
但她见成夫人被气得脸色发白,也不得不起身。刚走到门口,忽然见外面丫头婆子抱着东西,一股脑儿排在屋外求见。
“夫人,”为首的婆子道,“老爷让把这些拿来。”
“进来吧。”随着成夫人的允准,屋内渐渐堆满了东西。
锦缎四匹,香料四箱,珍珠闪烁,手炉金贵。这些东西很快把屋子占满,让绣花的成蔚然都不得不起身让出空间。
“母亲,”成深秀连忙道,“这些便是大梁皇子送来的。”
“是吗?”成夫人的眼睛勉强从礼物上挪开,装作漫不经心般问道,“老爷说了要收入库房吗?”
“不是的,”为首的婆子回答道,“老爷说,这是萧公子送给二小姐的赔礼,由二小姐处置便好。”
“谁?”
成深秀的身子晃了晃,扭头看向成蔚然。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一个庶女,也值得皇子上门赔罪?
虽然众人的目光都在成蔚然身上,但成深秀却忍不住面红耳赤站立不稳,险些跌摔在地。
注:故事用的是汉朝地图。那时候我们的疆域就好像是葫芦一般,葫芦嘴朝着西北,胖胖的葫芦下肚子在中原。而凉州,就是连接上下两个葫芦肚的葫芦腰,比较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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