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有些犹豫,抬眼看皇帝面色不好,也不敢质疑,转身去了。
令萧闲没想到的是,当他乘坐马车到达使馆,却见后面的马车里跳下来五个男人。一个个皮肤瓷白、模样俊俏,走起路来弱柳扶风,无骨一般。
“这些是什么人?”萧闲问道。
太监连忙回答:“就是方久业家眷送来的……袖珍之物啊!”
“这是袖珍之物?”萧闲抬脚要踹太监,见成蔚然已经在婢女的陪伴下出来接驾,只好努力忍住,低声道,“这不都是男人吗?”
太监连忙用更小的声音道:“他们猜陛下您一不娶妻二不选秀,是因为喜好男色,怕陛下寂寞,故而才……”
萧闲的脸一瞬间黑如墨炭。
成蔚然站在门口,看着门前的人,已经在施礼了。
“本宫参见陛下。”她郑重道,“不知道陛下带了这么些……美男子来,酒菜备得不多,还望陛下勿怪。”
萧闲一口气憋在心里,险些炸开。
“陛下,”太监询问道,“这些礼物还送给公主吗?”
“滚!滚!”萧闲终于忍不住踹出去,“让他们都滚!还有那个什么方久业是吧?不必关在天牢了,把他流放到南境烟瘴之地喂蛊虫去吧!”
太监倒吸一口凉气,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跑了。
成蔚然有些迷惑地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美男子,歪头询问道:“陛下,那些人怎么走了?怎么本宫听着,像是陛下要送给我做礼物啊?”
你还想要礼物,要男宠?
萧闲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握住成蔚然的手臂,便向使馆内大步走去。
萧闲因为身材高大又常在行伍,步速原本就比寻常人快些。此时他扯着成蔚然,穿过大门绕过照壁一路走进正厅内,把成蔚然拽得娇气微喘,连呼“停下”。
萧闲才不管。
被误会为喜好男色的屈辱让他失控。
萧闲把成蔚然带进正厅,吓得婢女们跪地退下,在成蔚然的惊叫中,他把她抵在门上,用胳膊圈住她的身子,恼怒道:“公主殿下,因为你,他们可都怀疑我有龙阳之好了。”
“怎么是因为我?”成蔚然脸颊酡红挣扎道,“我是来联姻的,你不定吉日迎娶,反而怪我不成?”
萧闲微微怔住。
似乎她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自己这阵子故意怠慢她,疏远她,是因为她是个势利眼儿,是个甘愿放弃自由,无情无欲,任人驱使的木偶。
他们离得很近。
萧闲甚至能感觉到成蔚然喘息时,贴近他身子的胸脯。
那柔软得如同小兔或者鸽子般,炙热的女性隐秘,就贴着他,仿佛是一种试探,一种挑衅。
不管了,他可不是正人君子。
萧闲的唇压下来,低语道:“如公主所愿,今日便是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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