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地回来后,孔佑曾经因为沈连翘的忘记而难过,因为她同刘礼订婚而妒忌,因为她对刘礼的袒护而发狂。
而如今这一个字,让他看穿自己的狭隘和自私,让他忍不住疼惜和怜爱。
“其实……”沈连翘嗫嚅着,“这没什么的,我只是……”
然而孔佑没有让她说完话。
他炙热的唇贴上来,封住了她的檀口。
不似上一次在佛堂试探式的轻吻,这个吻霸道又深情。
孔佑的唇落在沈连翘唇瓣上、脸颊上、脖颈上,沿着她光洁的锁骨向下,低吟着,啃噬着,把她占据掠夺。
沈连翘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原来已经被孔佑抱起来。
他向前走着,微闭的眼睛没有看路,深吻的唇一刻不停,带着沈连翘向内帐走去。
“本宫不等了。”
他卸下最后的心防。
“本宫不忍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恍惚中,沈连翘竟不知这是她曾经做过的梦,还是现实。
懵懂的情欲被孔佑深情的吻打开,攻入贝齿的舌唤醒了她的呻吟,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珍珠纱帐落下,遮住了褪下衣衫的香肩。
“东家……”沈连翘推了推他,却觉得周身酸软。
“现在是国丧期间。”她感觉自己的头脑炙热晕眩,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阻止的理由。
“本宫早就守完国丧孝期。”
孔佑炙热的鼻息擦着沈连翘的脖颈,单眼皮微睁,把她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修长的手指一刻不停,温柔缱绻地解开她一层层的衣服,滑过她细嫩的肌肤。
或揉,或捏,或团入手心,或轻触探索。
回应他的,是心上人的娇嗔。
孔佑的国丧早就守完了,不是为贼人守,是为他的皇祖父。
那一年孔佑远在幽州,为祖父斋戒四十九日。那一年后的每一天,他都渴望回到京都。
回来,得到他失去的,找到他丢掉的姑娘。
如今这个姑娘长大了,她解开他的心结,她撞入他的心中,她在他身下脸颊酡红,紧咬嘴唇。
“翘翘……”孔佑轻吮她粉红的耳垂,一点点,让她放松,“别怕……”
别怕,以后你有我了。
我再也不会远去,不会把你弄丢,不会让你经历艰难困苦,不会让你难过落泪。
父王母妃作证,宜阳驿站的亡魂作证,大周的朝廷百姓作证,我会待你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珍珠纱帐轻轻晃动,衾被掀起合上,阳光都似乎害羞地退下。微风吹拂着掉落在地的亵衣,那上面绣着一朵牡丹,红得像初落的红。
男人结实的身体释放了爱意,任枕着他胳膊的女子,轻轻抚弄。
“疼吗?”沈连翘触摸孔佑肚脐旁的伤口。
那是刀伤,北地大漠中,刘礼留下的伤口。
“幸亏有翘翘缝的金疮药,捡回一条命。”孔佑侧过头,鼻翼埋在沈连翘的青丝间,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