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他喝道。
立刻有人送上萧闲惯用的宝剑。
“可惜了这个好日子。”
他一剑砍向刺客首领,痛骂道:“孤决定要不要开战,孤决定要不要成婚,孤决定皇后是谁。违孤令者,斩!”
那剑的速度好快,斩断了雨滴,也斩碎刺客的血肉。
刺客比萧闲预想的多了些。
好在他毕竟是皇帝,有所准备,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
萧闲始终不远不近站在距离凤辇十余丈的位置,抵挡刺客,也保护成蔚然。
金黄色的凤辇停在地势略高些的地方,四周围着护卫,看起来密不透风。那里面有他新婚的妻子,有一个从洛阳城来,像鸟儿般可爱的姑娘。
禁军很快肃清刺客,湖水被染红,湖心亭的扶手上,挂着尸体。
萧闲向四周看看,问道:“就这点本事吗?”
回答他的,是巨大的爆炸声。
“轰隆——”
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气味,如果成蔚然在军中待过,就能闻出是黑火药。
“不好!”截杀刺客的将军向萧闲跑去,边跑边喊道,“陛下!大坝崩了!”
将军身后,是突然奔涌而来的水流。
几乎是下意识地,萧闲向成蔚然奔去,可他只跑了一步,便有什么东西握住了他的脚踝。
那是一名垂死刺客突然伸出的手。
萧闲长剑挥过,把那手臂斩断,再往前走时,水流已没入腰际。
“按原计划!”
他只来得及这么喊了一声,便没入水中。
成蔚然的轿辇在地势高些的地方,但是即便如此,水流还是没到她小腿处。
虽然周长安再次叮嘱不让她离开轿辇,但成蔚然还是掀开帘子,小心地看看左右,走出去。
她知道水的可怖,如果水升高太多,她便会被闷死在轿子里。
外面乱成一团。
不少禁军被冲进湖水,他们相互帮忙,拉扯着游出来。
雨已经停了,天空铅云笼罩,沉重又不可测。
“陛下呢?”
成蔚然向前一步,大婚的喜服被水流浸湿,有些厚重。
“陛下呢?”她拉住一个人的衣服,狼狈地问道。
“陛下被冲进湖里了!”那人道,“陛下不会凫水,这下完了!”
成蔚然怔在原地,金如意从手中掉落,“咚”地一声,没入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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