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大周的姑娘必然常常沐浴。头发柔顺皮肤芳香,让人想啃上一口。
“来人!”他吩咐道,“安排这位姑娘住下,容本将军禀明上峰,再做打算。”
房子不大,看起来还算舒适,成蔚然确认外面没有人偷听,便取下窗杆关窗关门。
崔知黍憋了半日,这会儿才有机会询问。
“小姐,咱这是为什么啊?”
“咱没有粮食啊。”
“这要是被他们知道您的身份,就完了。”
吐蕃和大梁虽然尚且和睦,但是若捉住对方的皇后,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能要到什么吗?
成蔚然看着外面的暮色,摇了摇头。
“多吉是唯一的吐蕃守将,假扮大梁军队进攻大周的,必然就是他。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就能让大周和大梁冰释前嫌,这仗,便不用打了。”
“小姐原来是为了这个。”
崔知黍神情震动,张了张嘴,又垂头道:“小的竟未想到。只是那多吉,他……”
该怎么提醒娘娘呢?
多吉看成蔚然的目光,分明如狼群环伺羊羔一般,透着只有男人懂得的不安分。
“你放心,”成蔚然道,“眼下他想得到粮草,咱们暂时还安全。”
崔知黍只得点头。
他摆放好桌椅,让成蔚然歇息,自己去借小厨房做饭。
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初秋的风景在窗外掠过,如果仔细看,能看到树梢顶端像染了阳光,慢慢变黄。
秋天快到了。
御史中丞魏光嗣坐在马车里,饥肠辘辘地赶路。
“大人,前面的驿站停不停?”
赶车的车夫询问道。
“不停了,”魏光嗣在车中有气无力道,“下一个驿站再停。”
“可是两个驿站之间相隔五十里。”车夫忍不住抱怨,看来也饿得厉害。
魏光嗣扭头看一眼车后面,马不停蹄跟着他的几个将官也已经又累又饿。看那握不紧缰绳的样子,似乎随时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算了!”他终于松口道,“停下吃点东西吧。”
虽然急着到边境去,但也不能在路上饿死人。
他已经很久不率军打仗,全靠身后这些人保护呢。
做钦差真难,还不如上回送嫁那次,一路吃吃喝喝到了大梁,公主一丢就回来,甚至还拐弯去游玩。
“大人,”车夫扶着魏光嗣下车,忍不住问道,“咱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因为要打仗了啊,”魏光嗣叹息道,“你去过战场吗?”
车夫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