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自闻此消息,便着手命人去缉拿对二弟下手的真凶。”
“谁?”顾炎盛声音低沉,可论谁都能听得出,他像是欲喷薄的火山,整个人已在暴怒边缘。
顾钧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大长老与二长老赶到,恰好听得清楚。
闻言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些许不知该说什么的怪异表情。
若只是武者之间斗狠就罢了,顾家论权力地位,断然没有让人踩一脚的道理。
结果事实是顾鸿口出狂言嚣张跋扈,惹的一众散修武者众怒。
散修看似无靠山根基,可谁也不是泥人任人拿捏,相反这些人四海为家,骨子里的血性极其烈。若是碰上不要命的,宁愿自曝和敌人同归于尽。
而顾鸿如此白痴行径,被人打成这样也活该。
“混账!”
顾炎盛彻底爆发,一身怒喝如狮吼,光是声波就震得庭院墙面蔓延出蜘蛛丝般的裂痕。
“抓来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凌迟也好,让他痛不欲生与好。伤了我儿,但没有让他们轻易死去的道理!”
顾钧垂首领命,可他心里头总觉得不对。
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散不去。
顾鸿虽荒诞愚蠢,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么没边,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在跋扈闯祸的时候又讨得父亲欢心?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顾常。
之前当众宣告他要争夺家产的野心,在做出一番成绩后,又莫名其妙安静下来的人。
他迅速抬头从混乱的人中捕捉到顾常,而她像是等候他许久,那嘴角慢慢勾起。
顾钧像是骤然被迎头一击,整个寒毛突然从脊梁窜起直击天灵盖。
他做的?
他怎么敢!
顾钧震惊之下脱口而出,“顾常,二弟伤成这副模样,你竟还有心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