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凌晨时分。
清幽的青石铺设的街道上,已经不见行人。
清冷,寂寥。
两侧的路灯,散发出橘黄色的灯光,显得睡意阑珊。
一个高档诊所门前,停着着一台黑色豪华轿车。
车里坐着一个司机,车边靠着两个保镖。
诊所里。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戴着口罩,眼眉慈祥,借着灯光,正给段渠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缠绕好绷带之后。
老者如释重负送了口气。
他见段渠脸色晦暗,像是心事重重,挥手让站在一旁的帮手护士先出去。
老者收拾着东西,和蔼说道:
“阿渠啊,你年轻的时候,我就在这条街开药铺。”
“现在老街变成了新街,老人变成了新面孔。”
“你当年给人好勇斗狠,倒在这店门口,我把你拖进来,缝缝补补,算是拉回来一条命。”
“你小子倒是有心,拆迁的时候,人都被撵走了,你出面给我把这店留了下来,养活了一大家子人。”
“孙子都娶妻生子了,日子也都过得去。”
“人到了岁数,知道天命,我也干不长了。”
“这些年啊,我一直想给你说,但也知道你听不进去。”
“人到哪是个头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学会认命,要懂得服输。”
老医生把东西收拾好。
洗了下手,把毛巾洗了下,拧干,递给段渠。
段渠接着,擦拭脸上的血。
老医生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