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清沅回来了,沈檀书意兴阑珊地对鹊芝她们几个道:“好了,也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也累了,回去早点休息吧。这里有清沅陪着我。”
文鸳、绣雁还好,鹊芝、燕草咬了咬牙,还是扭头走了。
罢了,时间还长,她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斗!
等她们走后,沈檀书才开始跟何清沅大倒苦水。
末了,她有几分颓然:“算了,我本就不擅长做这个。”
她本就是贫寒出身,这等大家闺秀才常做的调香之事,本就不是她擅长的,她又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
这么一想,沈檀书就释然多了:“要我说,何苦糟践这吃的呢,早知道做起来这样难,还不如把这些鹅梨都吃了呢。”
何清沅唇角微弯:“那我去替姑娘切几枚鹅梨出气?”
沈檀书笑了:“好。”
何清沅回过头去取了几枚品相好看的鹅梨旋去皮,切成晶莹如雪的小块,装满了一小碗,又在上面浇了冰乳酪,插了两根竹签子让沈檀书好拿着吃。鹅梨本就香气浓烈馥郁,再被乳酪一浇,更是诱人胃口大开。
沈檀书看了竹签子,笑道:“说是替我出气,我看是你犯了馋,故意拿我当幌子。”
何清沅眨巴了一下眼睛:“姑娘,你可不能平白冤枉人。”
沈檀书笑道:“就冤枉你了!不仅要冤枉你,还要罚你,来,跟我一起吃吧!”
这一边沈檀书、何清沅两人吃着梨浇酪吃得不亦乐乎,另一边却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哗啦!”
一个官窑的上品花瓶被摔成了一地碎片。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鹊芝双眼冒火地冲着瑟瑟发抖的锦雀大吼道。
“你说姑娘让何清沅拿了钥匙,这是什么意思?”
鹊芝没想到,她累死累活了这些天,非但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还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连掌管姑娘小库房的钥匙都进了何清沅的手里,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燕草一脸沉着冷静地按住鹊芝的双肩:“你先坐下,冷静一下,别拿东西撒气,日后不好跟姑娘交代。锦雀,她情绪不好,你先出去一趟。”
被吓得浑身颤抖的锦雀忙不迭地出去了,临走前还没忘带上了门。
鹊芝转头质问她道:“你让我冷静?怎么冷静!她这才回来几天,就已经把钥匙攥在了手里!你还想让我怎么冷静!再等过了这些日子,她就要爬到我们头顶上去了!”
“你不冷静,就这么嚷嚷得人尽皆知,生怕下头的人不知道钥匙已经到了她手里。”燕草见劝她不住,便干脆坐下来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房里的这些丫鬟你也清楚,个个都是墙头草,一旦被她们知道了姑娘如今看咱们有多么不顺眼了,她们明天就能跑去向何清沅投诚。”
鹊芝知道燕草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压下了心头的火气:“那你说,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
“姑娘的性子你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们先要重新赢回姑娘的信任。姑娘心眼好,耳根子又软,不过也就个把月的功夫。就这么些时间,你也等不及?”
燕草注视着鹊芝,不疾不徐道:“我们,从长计议。”
(/38933/38933133/357045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