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归是要陪她开心,就由她去吧。
冬虫、夏草和其他几个护卫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该拦着,还是该劝阻。毕竟这事又不是何清沅撺掇的,他们总不能去训斥沈檀书。
一群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听何清沅跟沈檀书低声交谈道:“如果我们俩各执一根线轴,对面拿着线轴的人可不一定像我们一样是二人结伴同行的。万一你走向那边,我走向这边,半路上岔开了可就不大好了。”
冬虫闷声提醒道:“姑娘,这里人流杂乱,前段日子永定桥才出了乱子,还是不要分开比较好。”他这么一出声提醒,两人这才想起先前那回事。
“那该怎么办?”
沈檀书想了想道:“我们两人在一处,不如就先用一根线轴看看吧。”
两人商量妥当后,白胡子老丈取出一个线轴递给她们。
沈檀书正要上前,却被何清沅抢先一步。
她莞尔一笑:“我来吧。”
虽然沈檀书足不出户,但也难保今日街上也有出来游玩的熟人。万一被有心人认出来,高门大户规矩多,京中的有些贵女们口舌又尖刻,沈檀书又是待嫁之身,传出去难免有些不好听。还是让她拿着比较妥当。
沈檀书倒没想到这一节,反而是身后的冬虫暗暗递给了何清沅一个感激的眼神。
何清沅拿过红木线轴,在手里端详了片刻,问那白胡子老丈:“这个该如何弄?”
“姑娘请稍等,等那一头的线也放下来了,就可以顺着这红线走了。”
她们正说着,众人只听见一阵银铃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何清沅手里的红木线轴所牵的那根红线一阵震颤,上面穿着的一个小铃铛摇晃起来。
白胡子老丈道:“成了姑娘,桥那边的线也放下来了,姑娘可以去寻你的缘分了。”
何清沅、沈檀书便一边手拿着线轴,一边闲聊,沿着红线的方向向着桥的方向走去。
虽然说这线轴上缠的红线是用好几股红线编成的,在手里扯了两下极其坚韧,轻易不容易弄断,但何清沅还是怀疑,她们能不能沿着这线走到对岸去。
“希望可别有什么坏心眼的人,见着人家的线在这,把它偷偷弄断了。”
“可别说,这人来人往的,只怕这线还不等我们找到人就要断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有心成人之美一般,见着路上持着红木轴的青年男女,纷纷笑着让路。
何清沅她们自然也受到了这种待遇,顶着一路上男女老少善意中带着揶揄的眼神,饶是
她自打重生以来,脸皮一日厚过一日,如今也忍不住有点赧然。
“姑娘,你说等会见到桥那头的人该怎么办?”
沈檀书想了想:“那得看是男是女了。若是位和善的姑娘,我们今晚就与她把臂同游;若是位翩翩公子,清沅……”说到最后,沈檀书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何清沅唉声叹气道:“早知道姑娘是这种人,方才就该让姑娘拿着这线轴。对面牵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子,就让姑娘……”
沈檀书睁圆了一双杏眼:“好清沅,你真舍得?”
何清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我们这边走的快些,说不定要过了桥头才能找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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