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砚也不管,只倚着床柱靠坐着。

御医很快过来,轻手轻脚地帮司徒砚包扎完身上的伤口才退下。

红蕖白芙和言墨等人几头跑,又是熬药又是照顾言枫,还要跟言关清和冷枕山禀报。

司徒砚靠在床柱上,听着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又低头看了眼睡着的谢元棠,低声道:“幸好你没事,怎的这样傻?我就是怕伤到你才跑走的,你还偏偏要追过去。”

“明明知道自己对付不了那些杀手,很可能葬身火海,却还不肯走,怎么就这么傻......”

他低声说着,声音却无比温柔。

沉默片刻,他自嘲一笑道:

“其实......冷家的顾虑是对的,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不能这么自私地将你留在这里,一次次陷你于危险,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你还这样小......”

“可是......”

可是什么,司徒砚没说。

屋中一片安静,只有清苦的药味缓缓飘荡。

司徒砚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轻柔地蹭过谢元棠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