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忽地跪下道:“儿臣自然不敢多说他人不是,只是儿臣觉得今日之事和前两次的事很相似,不管是时间还是动机都直指谢元棠,可越是如此明显,才越是奇怪,儿臣实在想不通。”

司徒擎沉声问:“想不通什么?”

司徒煦道:“儿臣想不通若真是谢元棠,做这样一件所有人都会怀疑的事,她图什么?图失去父皇的信赖和宠爱?还是图自己戴上谋杀太后的帽子?还是图背上妖女的罪名?”

司徒擎微微怔住,眼前下意识浮现出谢元棠在钟俪宫时俏皮活泼的样子,或许她足够早熟足够聪慧,可一个九岁的女孩真做了杀人的事,还能那么淡定如常吗?

还有她讨好他的样子,那么可爱纯真。

如果可以,司徒擎是真不愿怀疑她,在他心里,谢元棠早就和其他子女一样都是他的孩子,甚至更宠爱她。

司徒煦一边观察他父皇的表情一边道:“再者,若不是谢元棠,那背后之人到底是如何动手的?又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刺杀太后,还将罪名扣在谢元棠一个九岁的女孩头上?”

司徒擎冷哼:“你想不通?朕告诉你,因为沧雀公主即将到来,朕有心废储却迟迟不动手,有人等不及了,所以要逼着朕尽早决断,而太后便是废储路上最强的拦路虎。”

“至于为何要甩锅给谢元棠,那是因为砚儿恢复了,朕又一向对他们俩关注多些,便引得有人胡乱猜疑,觉得朕会立老五为太子,所以才要提前解决这个隐患。”

“至于如何动手,那就再简单不过了,让人发疯的毒药,有些人不是多得很吗?”

他说罢,目光阴沉地盯着司徒煦:“煦儿,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