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怔,她眼底满是不敢相信:“不,你在吓我。”
她扭头扯住了沈聿臣的衣袖:“阿臣,你去喊公主,让公主给我做主。”
沈聿臣抿着唇角,皱眉看向翠荣:“刚刚是你打了我娘?”
翠荣淡淡地扫了眼沈聿臣,“对,是我打的……怎么着,驸马是想到公主面前告我的状?”
“呵,你真以为,你如今讨得公主的几分欢心,你就是这公主府的男主人了?”
沈聿臣的脸色阴沉得厉害:“我不和你说话,我去找公主去。”
翠荣当即便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公主这会儿正发着火呢,她并不想见你。”
“如果你聪明的话,我奉劝你立刻带着这个老虔婆滚,或许我还能饶她一条命。”
周氏彻底地炸了,“饶了我的命?呵,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贱人,敢这样羞辱我,你看我不挠烂你的脸。”
周氏动作快速,当即便朝着翠荣的脸颊挠去。
翠荣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闪。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席卷而来。
她抬手一抹,鲜红的血映入她的眼帘。
翠荣气坏了,她最珍视自己这张脸,没了容貌,她还如何笼络住宸王的心?
这老太婆她真该死,该死!
翠荣当即便吩咐两个婆子,钳制住了周氏:“将她给我控制我……居然敢挠烂我的脸,真是胆大包天……”
她当即便抬手狠狠地朝着周氏的脸庞扇去。
沈聿臣的脸色一沉,他快步上前挡住了翠荣。
那一巴掌,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巴掌声清脆无比,惊得翠荣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你自己冲上来的,我不是要打你……”
沈聿臣眼底满是嘲弄,低笑一声:“你打我娘的脸,这和打我的脸有什么区别?翠荣你是公主的人,你这样对我娘,是不是公主的授意?”
翠荣有些心虚,她没敢对视上沈聿臣的眼睛。
她眸光一转,模棱两可道:“驸马,不是奴婢和你们故意过不去,实在是老夫人太过泼辣无礼……这公主府的奴才,几乎都快成她的奴才了。”
“她每日在公主府吆五喝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府邸的女主人呢。这是公主的地盘,容不得她在这里撒野。”
“公主这几日孕吐得厉害,身体很不舒服,驸马走后,公主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老夫人偏偏要在这时候饶了公主的清净,那奴婢自然是不允许,老夫人去搅扰公主的……”
“所以,这不能怪奴婢,就算事情闹到公主面前,奴婢也是有理的。奴婢只是公主的奴才,其他人还没资格对奴婢指手画脚。公主刚刚被吵醒了,下了令,将闹事之人杖打二十板子。驸马……公主的命令,你不会违抗吧?”
沈聿臣眼底满是惊愕,他难以置信看着翠荣。
“这是公主的意思?她要杖打我娘?”
翠荣眼底藏着嘲弄,她轻勾唇角笑了:“谁闹事,就打谁……驸马,你不能纵着她在公主面前撒泼。你们该不会,还真觉得公主嫁给你,就是你们周家的儿媳妇吧?以前嘉阳公主,被你们拿捏,为你们当牛做马……那是因为她蠢。我们公主可不是……嘉阳公主那样好欺负的人。”
周氏不相信,公主要杖打她。
她张开嗓子就要哀嚎,翠荣看穿她的小心思,当即便让婆子钳制住她的手脚,在她嘴里塞了一个布团。
“公主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来人将她拖下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