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看了一眼南晚烟的神色,确定对方没有过激后,才忍不住叹道:“他这个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不过,他之所以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多少跟我也脱不了干系。”
南晚烟扬眉,“怎么这么说?”
太妃摇摇头,笑容有些苦涩,“他年纪小的时候,我便教育他,要善待身边所有的人,尽管别人对你不好,也不能恶语相向,等我们自己挣够了可以锋芒毕露的资本,再还回去也不迟。”
“说起来是我太天真,我觉得真诚以待,不管在任何社会里都能得到好结果,可是……”
她攥紧了手指,“你不知,我没出事前,顾景山是会常来看看墨寒的,但我出事后,王嬷嬷说,顾景山就再没有正眼瞧过墨寒了。”
“无论墨寒表现得多优秀,他都不闻不问,甚至时不时故意在其他皇子面前,挑拨墨寒跟他们的关系。”
“王嬷嬷说,有一次,墨寒和承王他们一起跟着顾景山去打猎,墨寒拼了命地骑马穿梭在密林里,为的就是能多狩一些猎物,送回去给他的父皇。”
“却不想,马儿不知为何受惊发狂,墨寒就这么从马背上滚下来,滑到了山坡下面。”
“他当时才十岁,伤痕累累,还没有吃喝,就这么一个人在错综复杂的山林里寻找回去的路,即便如此,他都强撑着心神,抓到了好些兔子,想着好好表现。”
“可顾景山呢,得知墨寒失踪后,根本没有派人去找寻,一直到深夜,墨寒都快晕过去了,才终于找到了驻扎的营帐。”
“当墨寒带着那些猎物,开心跑到顾景山跟前的时候,顾景山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只是讽刺地说了一句‘作为皇子,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儿媳,当时墨寒可才十岁啊,一个孩子,只是想讨父亲开心罢了,他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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