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受伤便成为了一种常见的,需要保持沉默的习惯。”

裴乐瑶微皱了下眉头:

“受伤怎么可能成为一种习惯?

这句话让你的亲人听见了,该是有多难受,听着好似她们都不管你似的。”

拓跋野垂睨着她,纤长黑密的长睫敛住他眸底一半的黯淡:

“孤不会告诉自己的亲人,她们远在千里之外,知道了更忧心。

军人的一生就是征伐,只问出征,不问归期。

尸骨归于草原上的狼群,魂魄归于长生天。”

草原的风呼啦啦的掠过耳边,将裴乐瑶的长发吹得飘扬。

听闻此话,她的心没来由的缩了缩,有些闷。

她想起拓跋野满背的伤痕,又想起他对姻缘的高标准执着,似乎懂了他的执念。

拓跋野,幼年被亲生父亲抛弃做了质子,成长的年岁里,又逢匈奴惨烈内战,整个匈奴死了一半的人。

往后十来年,他为山河永安,又远赴各部落,诸国南征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