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睡得香喷喷的,梦里还有蜂蜜芥末味儿的炸鸡和烤肥牛,她舔了舔唇瓣,在梦里吃得正欢。

却被裴琰的怒声给打断,美梦没了,她拧了拧眉,慢悠悠起身将那幔帘掀开:

“沈公子,大半夜的,你又发什么脾气啊?”

裴琰起身,走到江云娆床边将那幔帘一把拉开,把自己的被子扔了上去,跟她睡在了一张床上:

“你睡觉一直乱动,这锁链扯到我的伤口了。只有咱们睡在一张床上,这链子才不会蹦起来扯我伤口。”

裴琰在江云娆身边躺下,盖上了自己的那床被子。

江云娆呼吸一凝,身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惊道:

“沈公子,你不要太离谱。

睡在一间房,叫室友,睡在一张床,那叫什么了?那叫炮友!你赶紧从我床上下去,赶紧的!”

大晚上的,她快疯了。要不是看在三千两的份儿上,她才不会收养个男人!

裴琰将手腕举了起来,晃了晃:“你把链子松开,我出去睡都行。”

清寒的月光洒落入窗,那冷白月华落在江云娆愠怒的娇容之上,平添一丝小女子的憨态,跟一只发怒的小野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