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手很稳,但每一根银针扎进去,柳君乾仍然痛得闷哼。
七根银针分别扎在了不同的穴位上,不多时,便有血珠子逆着银针汩汩地往上冒,从银针的头部落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君乾浑身像是水洗的一般,汗水中夹杂着血水,他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起来了。
柳君乾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妄诞境界,满脑子里面浮现的,竟都是十七的身影。
小小的蜷缩在墙角的,戴着面具的十七。
勇敢的守护在他身前的十七。
回到小山村,除去面具后,与村民们嬉笑打闹的十七......
一颦一笑,历历在目。
是啊,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这个世界上,最最在乎他,把他揉进骨血里守护的,曾经只有两个。
一个是母亲,已经去世多年。
一个是十七,也已经离开他多年。
柳君乾不由地回忆起,阿嫲是从哪一年开始把药丸和香料带回来的?
是在十七离开的第二年初冬。
他记得很清楚,他差点死在了十七离开的第一年的冬天。
那年冬天并不是很冷,长白山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迟了有一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