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烈,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人。
他这辈子并没有强取豪夺,对自己虽然有追求之举,却没有过界的行为。
所以她不能像惊弓之鸟,她要冷静。
大姨娘不断给自己洗脑,终于镇定了些许,在秦烈对面虚虚坐下,“我替姐姐,谢过秦大人。”
“我又不是为她,不用她谢。”
大姨娘好容易鼓足的勇气,被这句话又得打回了原型。
秦烈撸起了袖子,“你这屋里怎么那么热?还烧着地龙?这都什么时候了?”
“怕姣娘冷。你,秦大人怎么受伤了?”
大姨娘看到秦烈胳膊上缠着的绷带,不由惊呼出声。
“不算什么伤,都是他们大惊小怪。”秦烈为了表示伤不重,还用手握了握伤处,表示自己没事。
“别动!”大姨娘伸手拦住他动作。
她的手小巧而柔软,白皙而秀气,搭在他黑熊一般的手上,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然而得偿所愿的秦烈,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和谐的画面。
“回去让人看看,伤口有没有崩开,重新换药。”大姨娘眼中的担忧几乎藏不住。
“屁大点伤口,不用小题大做。”
“可是小伤不管,也会要命的。”
大姨娘清楚地记得,梦中秦烈有个手下,就是在营房里被钉子划了胳膊,伤口略深,没有在意,结果最后竟然高热不退,就那般没了。
参加完葬礼,回来秦烈就紧紧抱住她。
彼时她和他势如水火,想到自己是徐渭北出事之后被他强占的,她就忍不住口出恶言:“葬礼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她的话说出口,就感觉到抱住她的人身形一僵。
秦烈放开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好好活着,不会让你孤零零地跪在灵堂里,为我送终。”
可是秦烈啊,你说话不算话。
你抛下了我,让我孤苦伶仃,独自煎熬。
想到这里,大姨娘潸然泪下。
秦烈一看就急了,手忙脚乱要替她擦眼泪,想想好像自己现在又没有那样的身份,就要解开伤口给她看。
“没事,真的没事,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