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子不高,很吃力,椅子也摇摇晃晃,后来不知是不是被窗帘挂钩上的刺扎到,她缩回手,将左手食指的指尖含在嘴里。
余烬目不转睛盯着她。
没有预兆的,蒋烟忽然蹲在椅子上,脑袋埋进膝盖里,掉了眼泪。
余烬心里一动,立刻摁灭烟头想去找她,门外走廊忽然有声音,有人敲她的门。
蒋烟抹了一把眼泪,跑去开门。
没有一会,江述走到窗口,把蒋烟没挂完的窗帘弄好。
余烬沉默许久,最终没有出门。
昨天到现在,蒋烟一直在忍。
昨晚回家的路上她问余烬,你这样是不是就算拒绝我了?
他只说让她早点回去睡觉,没有说别的。
蒋烟把这个理解成善意的宽慰,大概不喜欢她,又不忍心拒绝的太明显。
她挺难受的,又倔强的装作无事发生,不想让他觉得她可怜。
直到刚刚,窗帘掉了,手也被扎破,好像所有事都不顺,跟她作对。
情绪在一瞬间崩开,蒋烟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呢,鼓了好大勇气的。
有人敲门,蒋烟抹了把眼睛去开门,江述站在门口,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吓坏了,“你这怎么了?”
他回手关门,“白天打电话我就听出不对,这会儿没事过来看看。”
蒋烟蔫蔫的,“我没事。”
声音沙哑,像发炎。
江述这才注意到,她脸也有些红,唇瓣干涩,他抬手摸了摸她脑门,皱眉问:“怎么发烧了?昨天下午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