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知道,对余烬来说,失去自由,活在别人的视线中,意味着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她眼泪一颗接一颗,停不下来。
余烬微微低了头,捧住她的脸,一遍又一遍擦掉她的泪珠,“不哭了,不喜欢你哭。”
他把蒋烟的头轻轻按在怀里,嗓音低缓,“烟烟,你知道吗,我曾无比憎恶,无比排斥有目的的商业婚姻,我母亲深受其害,我也是,可我现在忽然觉得,如果对方是你,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我甚至很兴奋,隐隐期待,我们结婚后的生活。”
“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们有爱,我们一定不会重蹈覆辙,不会是我父母那样的结局,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
宴会结束后,余烬送蒋烟回家。
蒋烟坐在他的车里,蒋家的司机跟在后面。
一路上,蒋烟的情绪都不怎么高,并没有因为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余家会不遗余力帮助蒋家渡过难关而感到高兴。
路过江边时,她忽然说:“我想下去走走。”
余烬什么都没问,示意司机停车。
他的大衣还披在她身上,牵着她的手,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
已经初春,天气依旧很冷,风将她的头发吹乱。
蒋烟走到一块大石头旁坐下,看着平静的江面发呆。
余烬绕过来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蒋烟低下头,声音很小,“对不起,是我拖累你。”
他笑的有些无奈,“我只是回家而已,又不是去捡垃圾,怎么能叫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