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秦郁绝看着热搜上两个自己十分眼熟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张楚君,自己的闺蜜。
秦之晋,自己的堂哥。
张楚君一直在很紧张地私聊秦郁绝,局促地解释着事情经过。
秦郁绝安抚了句:【没事。】
对于这位堂哥,秦郁绝的印象已经很久远了。
自从大伯趁着父亲重病的时候,落井下石转移走家产之后,也再也没有和秦之晋见过面。
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过来。
来自于秦母。
“小晋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秦母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静,“他联系了我,想让我们俩去参加他的订婚宴,这事儿我不能替你做主,就来问问。”
时过境迁,许多事情都变得让人唏嘘。
在秦父出事的那年,秦郁绝十六岁,秦之晋也只有十七岁。
在那之前,姐姐还在,所有人没有撕破脸面的时候。
秦之晋也是个会宠爱着自己的妹妹,小大人似的替她出头的堂哥。
十一年前,他和自己一样,也还只是个活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
谁都没法选。
但谁也无法释然地说出“不介意”这三个字。
秦郁绝垂下眼,思索良久,然后道:“我再考虑一下。”
但秦之晋没有给她考虑很久的时间。
隔日,他就登门拜访,并且递出了一份合同。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我父亲从你们这里拿走的东西。”秦之晋说。
这么多年过去,相比之前那张带着些稚气的面庞,他变得更加沉稳和凌厉了。
整个人的气质宛若被彻彻底底地洗刷和打磨。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这么多年,秦之晋彻底摆脱父亲的掌控,也花费的不少力气。
不过至关重要的一环,还是谢厌迟在暗中助力,向前推了一把,用自己的资源彻底将他养了起来。
秦郁绝拿起那份转让书,仔细地翻看着,然后抬头扫了眼面前的秦之晋,摇摇头,将东西放下。
秦之晋眼底有些疲倦:“郁郁,当年——”
“我的确很介意,但是我永远不会因为大伯而恨你。”秦郁绝摇了摇头,温柔地看着他,“你帮过我多少,我都知道。”
秦郁绝知道,高中毕业那年,秦母四处凑自己的学费,却屡屡遭人拒绝。
最后是由一封装着两万块钱塞进邮箱里的信封解决了最后的窘境。
虽然没有署名,但在调取监控之后,还是能知道这笔钱的来历。
她知道秦之晋做过什么。
包括在谢厌迟不在时,他暗中替自己挡下了不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