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早上，我和玛莎一起看的。”

“然后你的感想？”

“那确实是父亲没错，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实现的，但是我知道，那是父亲。”

克拉克绝对在微笑，说不定还在哭鼻子。杰森想着。

“他告诉我，一定要相信自己所坚持的一切，不论发生什么。他还告诉我很高兴我交到了这么多朋友，也很高兴看到有这么多人支持我。”

“你该知道你不用告诉我信里写了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封信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真的很感谢你，杰森。”一声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会一直做超人的，只要这世界还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会一直做下去。”

“这很好。”杰森来到他的安全屋，通过虹膜认证，走了进去。

“圣诞快乐，杰森，祝你的愿望都能实现。”

“圣诞快乐，再见，克拉克。”

关掉手机，杰森半躺在沙发上。

他的愿望么？他想让犯罪巷这破地方变好，想让哥谭这破地方变好，想让阿卡姆消失，想让布鲁斯他们……

杰森闭上了眼睛。

“杰森。”系统飘到杰森身边。“真好呢，超人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那么你呢？”

他睁开眼睛，拿出自己的电脑，开始查询他需要的信息。

他想做的，从来没有变过。

………

辛迪洗了把脸，直到现在，她脑子混乱的感觉才彻底消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的自己会那么激动。

她是知道soteria的存在的，正是soteria救了她，所以以她才那样信仰。当听见有人质疑soteria的存在时，她理所当然地会进行反驳。

可是，她绝对没有动手的打算，昨天晚上闹得那么凶，是她没有想到的，那时的自己仿佛被什么人操纵着，内心的怒火不断涌出，在自己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已经拿上棒球棍跟人干架去了。

不对，那不完全是因为愤怒疯狂…而是藏在更深处的东西——是她在害怕，害怕万一soteria真的不存在怎么办。为了安抚她的害怕，她的脑子中冒出用强硬的手段让不相信soteria的人来相信这种想法，甚至更疯狂，让不相信的人直接消失。

犯罪巷是被哥谭遗弃在角落里的污泥，随时都能清除干净的存在，充满绝望，永远无法见到光明，soteria是他们的希望，他们必须留下soteria，不然他们会被彻底抛弃，走向灭亡。

她为此而恐惧。

是的，恐惧点燃了她的愤怒，推动了她的行动。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

咚咚——

敲门声忽然传来，辛迪苍白着一张脸前去开门。

“是谁在外面？”

没有人应答。

犯罪巷的警报器在脑中滴滴作响，辛迪握住一把刀，缓慢向门口靠近。

门又被敲响了。

“谁在外面？”

“辛迪。”

辛迪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那是信任。

“soteria！”

门刚被打开，又被另一股大力关上。辛迪的嘴被捂紧，压在墙上。

如果是别人，辛迪手上的刀可就捅上去了，但是，这是soteria，是将她从绝望中拉上来的存在，是承诺会永远看着她的存在。

“不准叫那个名字。”杰森阴沉着脸，放开了辛迪。

“好的，soter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