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多？我很抱歉，我当然愿意偿还…但是，我现在手上没有那么多的钱……请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凑齐！”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听着，□□，如果现在不拿钱出来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做！”男人狠狠地推上女人的肩膀。“别用其他理由来打发我们！”

jason躲在他的房间里，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一切。

外面倒在地面上的醉酒男人是他的父亲，在门口不断道歉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他的父亲再一次搞砸了一切，在酒吧里招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并把这些烦人的事带到了家里。

而他的母亲会再一次低声下气地求那些人。

这种事发生过太多太多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jason的手中再次握住那把刀。

他并不是想用这把生锈的刀来赶走聚集在门口的那些人，而是要准备在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这是他在最先一次中得来的经验。

漂亮的小男孩在哥谭很吃香，甚至比一些漂亮的女孩更受那些拥有独特趣味的人欢迎。

那也是jason头一次认识到原来自己还有这个价值。

看着外面的情形，jason握紧了刀。

“拜托了！我现在手里真的没这么多钱！”

凯瑟琳被那些人抓住了头发。

“听着！婊.子！不要考验我们的耐心！在你丈夫的腿或者钱之间选一个！”

“噢！放过我的丈夫吧！我会还给你们钱的！”

“真是个听不懂话的婊.子！”那人说着，狠狠一巴掌甩在凯瑟琳脸上，那张干枯蜡黄的脸立刻肿起一大块。

“把你的脏手从我妈妈身上拿开！混蛋！”

他终究还是冲了出去。

杰森无奈地看着这一幕。

好吧，果然还是他。

“噢？”门口的男人在看到jason的脸蛋后，眼神突然变得贪婪起来，他张开嘴，咧出让人恶心的笑容，黄褐色的牙齿从干到起皮的嘴唇中露出来。“啊，你这里不是有值钱的东西吗？”

说着，男人放开了凯瑟琳，来到jason身边，肥胖油腻的手伸向jason。

“滚开！混蛋！”jason挥舞起手上的刀。

“啊，来看看，这小子居然还会用刀？哈哈哈！”

他身后跟着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没人在意这个好看的男孩会发生什么。

不对，是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不在意。

他们是群可悲的人，嘲笑着比他们更加可悲的人。

“不！不准碰他！他是我的儿子！”

凯瑟琳冲过来将jason挡在身后。

“离开这里！不然我会不客气的！”

这个刚才还在低声下气的女人现在却强硬起来。

她宛如一头发怒的母狮，威风凛凛地护着自己的孩子。

然而，她却忘了，她就算是母狮，也是一头年迈的、伤痕累累的母狮。

男人很轻易地就打破了她的保护，将jason扯了过来。

“到这儿来！男孩！你会获得更好的生活！”

“我去你妹的更好的生活！”jason将手中的刀反转过来，使出所有的力气，重重一划。

瞬间鲜血直流，一根断指掉落在地。

“啊！我的手！fuck！”男人捂住受伤的手尖叫不止。“我要杀了你！该死的崽子！”

男人拔出了枪，对准jason。

“jason！”凯瑟琳惊慌地尖叫起来。

砰——

枪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