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歇息两秒过后，他再次颤巍着脊背直起身子。

昏暗的灯光下，手中的东西仿佛变成了咬人的毒蛇，令布鲁斯不敢打开，却也不敢放下。

突然，一双苍白的手从一旁伸了出来，拿走了他手上的包裹。

布鲁斯惊疑地转头，就见洛基站在那里。

他的脸苍白的不像话，背部是佝偻的，可是拿住包裹的手却很稳。

布鲁斯的喉结上下动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包裹被洛基打开，露出来的确实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但却不是杰森的，而是某个有张哥谭底层人民那样脸的倒霉蛋。

“这不是他。”洛基轻声说道。

说不准声音里是庆幸更多，还是失落更多。

“他在哪里！”洛基转头对小丑咆哮道。

“嘿！我们的小房间来了没见过的新客人！这可真是惊喜！”小丑擦了擦鼻子下的鼻血。“可是现在是我和小蝙蝠的独处时间！所以可以请你出去吗？”

“我问他在哪里！”洛基控制不住自己咆哮。

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洛基上前，将匕首抵在小丑脖颈上。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没有早点吐露实情！”

“嘿嘿！真没礼貌！”小丑的嘴角向下撇。“小丑叔叔要不喜欢你了！”

“住嘴！你这肮脏丑陋的中庭人！”

匕首尖划过小丑的皮肤，滴滴鲜血溢出。

可小丑就像没感觉到疼痛似的。

他好奇地盯着洛基。“中庭人？这可真是奇怪的称呼。”

“洛基！”布鲁斯出声警告。

“怎么？你不会要阻止我吧？”洛基的脸上挂上假笑。“伟大的蝙蝠侠？”

蝙蝠侠紧握着拳头。

“你不能杀他，尤其是在阿卡姆，这里是监狱。”

洛基快被他气笑了。

一个魔法甩过去，将这间小牢房与外面隔绝开来。

“哇哦！魔法！”小丑开心地叫起来。“我喜欢魔法！”

“他可是杀害杰森的人，你还要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就是就是！我可是杀死小鸟的凶手诶！怎么能保护我呢！”小丑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似乎从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只是他的话被两人自动忽略。

布鲁斯微垂下眼眸，握住的拳头微微颤抖。“我们不能越过法律。”

“噢，巴拉巴拉巴拉。”小丑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一套。”

“那是你们中庭的法律。”洛基扯开嘴角。“不能束缚我！”

“你只要还在地球上，还在哥谭，你就必须遵守这里的法律！”

“哈！多么可笑的言论！你以为你能左右我！一个神的行为？就因为那些可笑的条文法律！”

小丑无声地笑着，他肿胀的眼珠左右转转。

事情现在变得太有意思了。

“如果你要取他的性命，”布鲁斯上前一步，哪怕他的腿已经无法再支撑他站起，他也依旧走出了那一步。“那么我会阻止你，为了杰森。”

“为了杰森？”洛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气笑。“你怎么胆敢说出这种话！”

“没错！蝙蝠侠有够没用的！都是他连累了小小的知更鸟！”小丑大笑着。“第一次他就没能守住他的翅膀！”

“第一次？”洛基猛然回头。

小丑的眼睛亮起。“你不知道？”

布鲁斯的胃开始发寒。

“你不知道！伟大的蝙蝠侠没有告诉你是吗！哈哈！噢！天呐天呐天呐！他不敢面对！他是个懦夫！因为那只可怜的小鸟早就在我手里死过一次了！被我用炸弹炸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爬了出来，不过我又把他送了回去！噢，上帝，我太喜欢这个过程了！”

“闭嘴！小丑！”布鲁斯吼道，蝙蝠镖射出，击中小丑的手掌，将他钉在墙上。

“所以，这是第二次。”洛基的声音冰冷的可怕。“你真是个无用之人，他死了，你没有杀了害死他的人，反而保护他的性命，你让我觉得羞耻，你根本不配成为杰森的家人！”

布鲁斯的心脏被击沉，他的背影恍惚一瞬。

洛基闪身来到小丑旁边，手中的匕首抵上对方的心脏。

“告诉我杰森的尸体在哪里！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不然我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噢，不，你不能杀我。”小丑可怜兮兮地皱起眉。“因为只有小蝙蝠才能杀我。”

“呵，那就试试看。”他举起手中的匕首。

“不！洛基！”布鲁斯捏住了蝙蝠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