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下的鲜血一点点流进他的嘴里，他咽了咽喉咙，全数吞下去。

“应该是小蝙蝠来的，不是你。”小丑又重复了这句话。“啊，被那么多狗围住的感觉肯定很不好，他们的气味太冲鼻了。”

只是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却差点让杰森慌乱地失去阵脚。

小丑知道了什么？

“也许我该再做点什么，我得让他进一步参与进来，你说对么？杰森韦恩陶德先生。”小丑再度开始自言自语。

【听着，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想着把布鲁斯拉到你的泥潭里。】杰森凑近他。【他永远不会变成你这样，因为他有家人，有朋友，哪怕他身处地狱也会有人拉他回来，但你没有，因为你太过可悲，身边没有一个能拉住你的人，所以，你们永远都不会相同的。】

“噢，不不，我愚蠢的小鸟。”小丑噗嗤噗嗤地笑起来。“我成为这样可不是因为没有家人朋友那种不必要的东西，而是因为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这个城市，它生病了，谁也治不好……”

【所以你就扛不住城市的病症，被逼的变得疯狂？】杰森接下他的话。【哈，蝙蝠侠永远不会这样，哪怕他的身上压着再多的担子，哪怕这座城市里有多少肮脏的脓包，他也不会放任自己堕落，逃避责任，他掏空自己，努力地改善这座城市。】

【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区别，他拥有你所没有的勇气与坚持。】杰森站起身。【别再妄自认为他会变成你，你根本不配。】

“哈哈。”小丑感兴趣地弯起两边的嘴角。“那么，让我们等着看看最终结果吧。”

………

“快看！看那儿！市政厅的楼顶！那些都是孩子！”

在哥谭的人民群众还在为布鲁斯韦恩家的新闻而惊讶的时候，另一处又发生了让人心惊肉跳的事件。

数十个孩子，被绑住手，身后是一根麻绳，他们被吊在市政厅楼顶的边缘，如果绳子有那么一点松动，他们就会掉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而在楼顶处，同样站着不少大人。

他们的眼睛被黑布蒙住，每个人手中都紧紧地捏着两根绳子的尾端，一左一右，仅凭一只手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绳子拉起。

只有两只手的力气，才能拉起一个孩子。

他们僵直地站在原地，哪怕胳膊还在因害怕颤抖，都不敢松动手中的绳子一分。

毫无疑问的，另一头系着的，是那些孩子。

“观影，我亲爱的参与者们，这是一场欢乐的游戏。”

他们看不到，但是却能清楚地听见小丑那瘆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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