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沈问不会有所犹豫。

“嗯。”

孙明微微点头，为何会选沈问，就是因为沈问够沉稳，做事进退有度，能很好的统帅天九门。他很放心。

“没别的事了，你带着金七乐父子离开吧。除却给我买单医院医药费之外，你不必来看望我。等伤势好转，我会无痕无迹的离去，要是没特殊情况，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沈问顿了顿，便转身，目光看向了金七乐父子，淡声道：“走吧。”

金七乐父子仓皇对视，急忙起身，跟上沈问的脚步。

至此，病房内就剩下厉蔺一人。

孙明看了厉蔺一样，微微叹了口气。

“心里有没有不舒服？”

厉蔺站在病床尾端，面无表情，“不服又怎么样，你都做出来选择，我还拧的回来不成？”

其实，就算是孙明要让位，顺位第一接任的人也该是厉蔺。

毕竟在很多年以前，厉蔺便是公认的付文旭接班人。

只是孙明的选择是沈问。

孙明不可置否道：“是啊，木已成舟的事，更改不了了。其实留你下来，要说什么话，你应该清楚。为何不选你，你心里也清楚。”

“但我的选择未必就是结果，如果你非要去争，我一个马上离开的人，也拦不了你。”

顿时，厉蔺自嘲数声。

他当然知道，他的性子过于自我，甚至私心不算少，而且不够沈问沉稳，有大局观。

除却武道能压沈问一头之外，其他方面，都有不如。

对他而言，孙明选沈问，他自然不服！

但于天九门来说，选沈问无可厚非。

“不需要多话，也不用激将什么，天九门的主子我可当不可当，没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或许要不了两年，我也会走。”厉蔺回话道。

这些话，大致也是孙明最想听的。

天九门历来有规矩，一旦入门，终身都是门中之人。

但规矩是死的，而且到了今日，期间发生数不胜数的变动，天九门三个字，远不如当初具备威慑。无论对内，还是对外。

这个规矩破了，也就破了。

而于孙明而言，最担心的便是厉蔺不服气沈问上位，真要是如此，等孙明一走，就怕天九门要不了多久，就又会陷入一场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