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绅士地弯起左臂,同时向她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食指和中指,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岁芒举起自己的手,低头在他的手背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笑着说:“你猜。”
该隐:“………………”
该隐又一次失去了思考能力。
……
岁芒好歹也走过了无数个世界,亲眼见证,或是间接阅读的言情小说,已经数也数不清了。
只是记忆太过庞杂,她慢慢整理、吸收、理解,也要花上一定的时间。
直到现在,她觉得她的理论知识已经强大到了王者级别。
在她的眼中,现在的该隐,就是个单身几万年没谈过恋爱、甚至没和异『性』说过几句话的万年老处男。
一点都经不起撩拨。
岁芒也喜欢现在的该隐。
对她来说,这样逗该隐就像是在和他一起玩游戏,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该隐扛不扛得住就另说了。
当晚的封爵仪式在城堡当中显得隆重又盛大,也结束得十分干脆利落。等到忙碌的人群收拾好残局,卡斯特先生亲自目送所有宾客离开以后,这一夜过去便没留下一丝痕迹,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同的是,岁芒现在要是在社交场合遇到别的血族,会被称作“小卡斯特子爵”,显得非常尊贵。
同时,血族内部还有很多的“公共领土”。在承认她的身份之后,给她也发了一座城堡。
她身份尊贵,拥有自行挑选的权利。
岁芒知道自己早晚都要离开,挑选城堡的时候也不考虑长久的居住,而是选了一个最接近女主所在城镇的古堡。
不过城堡都在郊区,说是最接近,其实也离得很远。
岁芒没急着搬家,还住在卡斯特先生的城堡里。宴会结束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她洗漱入睡,一觉睡到当天下午四点半。
距离她跟罗德里克约定的时间,仅剩一个小时。
岁芒利用这一个小时,烤出一些蛋糕,做了漂亮可爱的小甜点,还调制了一些好喝的果茶。
该隐在旁边看着。
昨天晚上的事情被她撒撒娇就蒙混过去了,后来她跑去睡觉,他看书都看不进去。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现在看着岁芒做小蛋糕,他停顿几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这是做了……几人份的?”
他对岁芒的饭量不是很肯定。
岁芒数了数刚出炉的蛋糕,非常肯定地:“四人份吧。”
该隐:“?”
“我们两个的,还有奥尔先生。”岁芒把水果放在刚做好的小蛋糕上,“待会儿罗德先生要来。”
当然,她并没有给罗德里克做甜品。
另一份是要让罗德里克打包带走,送去给原着女主辛西娅的。
该隐:“。”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这句话听起来太怨『妇』了,该隐忍了又忍,终究是没说出来。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岁芒的手腕。
岁芒顺从地把手伸过去,目光单纯地看着他:“怎么了?”
该隐的视线紧盯着她,微微张开嘴巴,唇贴上她不小心沾到『奶』油的手腕内侧,抿掉那一点『奶』油。
岁芒只觉得手腕内侧传来酥麻微痒的感觉,她动了动手腕,很快又感觉被温热湿润的东西碰到了。
该隐弯着腰,视线自下而上地看过来,目光炽热,唇贴着她的手腕,舌尖柔软又滚烫,卷着雪白的『奶』油含进嘴里。
岁芒的动作完全僵住,在她心目中完全是破铜烂铁段位的男人,此时忽然来了一波王者『操』作,秀得她头皮发麻。
该隐卷走『奶』油,嘴巴更张开一些,『露』出雪白的牙齿。
岁芒看见他稍显尖锐的虎牙。
她有片刻的疑『惑』,该隐虽然是血族始祖,但说到底血族是他通过特殊的办法和自己的力量“创造”出来的生物,他自己应该不是血族来着,怎么会有这种类似血族的尖牙——
这点疑『惑』还没来得及消退。
该隐的牙齿已经刺破她的皮肤。
他的唾『液』有类似麻『药』的功能,牙齿刺进来也不会让她感到太多的疼痛。上一次被他从手臂取走一点血『液』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
岁芒好奇地问他:“好喝吗?是什么味道的?”
该隐:“……”
她的身体还很瘦弱,他只咬了两三秒,就收回锐利的牙齿,舌尖轻缓地『舔』过他刚刚咬的地方。
牙齿刺入的痕迹随着他的『舔』舐而迅速消失,只留下一点看上去十分暧昧的牙印。
“味道不错。”他简单评价完,又弯腰靠过来,偏头对着岁芒『露』出自己的脖颈,“尝尝么?”
岁芒看着他线条好看的脖子,下意识『舔』『舔』嘴巴:“你是要做什么血咒吗?”
该隐也不瞒着她:“……嗯。”
“那我咬了。”岁芒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要先『舔』一『舔』润滑止痛吗?”
该隐:“……”
润滑止痛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真的很糟糕。
该隐没再说话,只是向前略微躬身。
岁芒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脑后,也偏过头,舌尖试探着『舔』过他的脖子。
该隐撑着桌面的手慢慢收紧。
岁芒一点点『舔』着,像是在找一个适合下口的位置。该隐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才过去半分钟,对他来说却是无比漫长。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闭上眼:“好了么?”
“唔,应该是这里吧。”岁芒循着本能找到一处,轻轻咬上去。
尖锐的齿尖刺破皮肤。
大约是身体变成了血族,岁芒感觉自己竟是从涌出的血珠里尝到了类似水果的甜味儿。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驱动着她,让她没办法停止下来,主动地吮吸他的血『液』。
像是在喝果汁。
她感觉身体都温暖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按住他后脑的手指也逐渐收拢,跟他贴得更近。
该隐扶着她的腰,不让她摔下去,闭着眼睛默默忍受她的索取。
岁芒感觉自己喝了好多,她好不容易才抓住最后一点理智停下来,不再吸取更多血『液』的同时,还恋恋不舍地反复『舔』舐那一处冒着血珠的牙印。
直到牙印也在她的『舔』舐之中逐渐愈合,她才松了手,踮起的脚落回去,趴在该隐怀里慢吞吞地喘气。
该隐拍拍她的后背,声音微哑:“这么贪嘴?”
岁芒抬起头看着他,她的嘴角还有一抹鲜红,被她探出舌尖『舔』去。
该隐的眼睛里仿佛亮着暗红『色』的光。
“一点都不怀疑我?”他说,“饮下这么多我的血,考虑过后果么?”
岁芒没了力气,趴在他怀里满不在乎地问道:“有什么后果呀,是会上瘾吗?”
该隐:“。”
她『舔』着嘴巴,表情餍足:“好甜哦,我感觉我已经上瘾了。”
该隐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站好。
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身边的桌子上,刚刚还十分平整的桌面已经被他的手指按出几道印子。
……很难说是谁更容易上瘾。.